快下班的時候,靳長寧看著時間點,準備著要帶上老婆去一家餐館嚐鮮,過二人世界。
拿了東西要走,手機響了,低頭一檢視,卻是燕不悔的來電。
距流產事件發生至今,已過去快有二十幾天了。中間,他打過幾次電話過去問了問情況,霍思思的精神狀態倒是恢復過來了,酈洛的情況不是很好,一直鬱鬱寡歡,身子還沒完全恢復,時不時會發燒。燕不悔一直寸步不離的守著攖。
“喂,老燕,是不是洛兒出什麼事了?”
之所以這麼關心,一,人家是乾妹子,二,是因為愧疚償。
“洛兒沒事。”
燕不悔在那裡先安撫了一句。
“哦……”
靳長寧鬆了一口氣。
“是我找你有事。”
“什麼事?”
“我在上海,剛來沒多久,見面詳談吧!對了,不要把你老婆帶上。”
“什麼意思?”
靳長寧凝神。
老婆不能帶?
為毛刻意這麼交代?
“我想說的事,你老婆最好不要知道。抱歉,哪怕是夫妻,有些東西,該瞞的還得瞞。”
這句補充說明,透著一股子神秘的味道。
“好,我知道了。等一下我把她先送回家,然後再去找你。你在哪……”
“老地方。”
“知道了。”
掛下電話,靳長寧低頭琢磨了起來,門開,蕭璟歡神彩熠熠的走了進來。
“可以走了嗎?”
他抬頭,揚起溫和的笑:
“可以了。”
“你在想什麼?”
“哦,剛剛我接了一個電話,老燕的。”
“老燕?該不會是酈洛又怎麼了吧……”
她眉頭擰了一擰。
“沒呢!”
他走上去,攏了攏她的肩:
“他在上海,想約我見個會。等一下我把你送回去,然後呢,我去見他吃個飯,盡一盡地主之誼。你呢,在家好好陪一陪爸媽。”
蕭璟歡聽明白了,燕不悔顯然並不想見她。也是,換作是她,也不會想見的。
“好。”
“吃好飯,我就回家。”
“你不回家,還能去哪?”
她眨眨眼。
可不是。
他笑著親了親她的額頭,一起出了辦公室大門。
*
把人送回家後,出來時,蕭璟歡逼著靳長寧帶上了司機,就怕他喝了酒回不來家。
這份關心,他哪能推掉,就讓司機老何開了去,自己坐在後座,閉著眼,把最近發生的事前前後後又捋了一遍。
到了地兒,靳長寧讓老何自己去找地方吃飯,自己到了包間,敲門進去,就看到燕不悔穿著那件黑色的襯衣坐著,正靜靜的吸著煙,看到他,淡一笑。
“來了。過來坐。”
他看了看錶:“你一向就是這麼的準時。連可能會出現的賭車時間也算進去了。”
“必須的。”
坐下前,靳長寧解開了襯衣釦子,扯掉了領帶,整個人不再那麼緊繃繃的。
“菜我照著以前我們喜歡的點好了,這就讓他們上,咱們一邊吃一邊聊。”
“也好。實在有點餓了。”
靳長寧也著實不客氣。
燕不悔打了一下鈴,便有侍者走了進來,詢問了一番,沒等一會兒,菜就上齊了。
填了填肚底,敘了一下舊,道了一些別來事故之後,廢話該說的也都說完了,吃呢,也吃得差不多了,靳長寧放下了筷子:
“有什麼事,說吧!”
煙被點了起來,他看得出來,燕不悔這一次開口的事吧,有點難以啟唇,否則,他也不會在那裡和他說了那麼多不著邊的話了。
“認得你這麼多年,沒見你這麼為難過。怎麼了這是?”
靳長寧皺眉,隱隱的不安在血管裡流躥。
“我都知道了,一週前,蕭璟歡被人撞了,然後,沒兩天前,她在你們酒店底樓,被人追殺,若不是奇億的少東拼命相救,也許……”
沒往下說完,他只是狠狠吸了一口煙。
“你訊息倒是靈通。”
靳長寧有點驚詫,繼而凝起了眉頭。
“只能這麼說,我一直很關注你。雖然平常時候,我們不怎麼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