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蕭璟歡起來上洗手間,眼睛是半開半閉的,太困太累了嘛,腳根又軟,再加上沒留心到地上有水漬,腳下一滑,便有慘叫聲在房內尖銳的響起。
“歡歡。”
靳長寧已醒,正閉目養神準備起床,聞之,猛的一驚,飛身從床上跳下奔進。
因為這一滑,原本好得差不多的腳,不可避免的加重了傷勢。
靳長寧給她上了藥,摸她的頭直笑:
“看來,你的腳很享受輪椅帶來的快感,為了和輪椅為伍,不惜自殘相守,真可謂堅貞不屈啊!”
這份調侃,實在讓人激憤償。
“哎,你到底有沒有同情心啊,我都傷成這樣了,你居然還在那裡興災樂禍,笑話我!”
薄薄的晨光之中,蕭璟歡磨牙以對,用手指指控著某個壞男人。
壞男人輕笑輕嘆:“這哪是在興災樂禍了,分明就是苦中作樂。可憐我好不容易把你養好了,才稍得了一點甜頭,現在又得養你好幾天,其實我比你倒黴好不好……”
秒懂的蕭璟歡羞紅了臉,瞪大了眼,好一會兒才叫出一句:
“靳長寧,你你你……你在動什麼歪腦筋?”
壞男人笑容深深的,手上輕輕給她揉著,嘴裡則煞有其事的說道:
“歡歡,你要聽得懂我的話,那證明你的思想也不是怎麼純潔滴……”
暈,居然還倒打一靶。
蕭璟歡不由得咬牙切齒起來:
“我早說了,我現在已經算是被你徹底汙染了。”
美好的清晨,就這樣在兩個人的鬥嘴當中開始了。
很平淡,但,很溫馨。
洗漱完出來,保姆阿姨已經給做了一桌好吃的。
蕭璟歡坐下後,一邊吃早點,一邊和靳長寧打起商量起來:
“怎麼辦?這樣在家待著太無聊了,我能不能去上班,磨掉點時間。”
一個人在家太久,真的挺沒勁。
她想了又想,還是想去上班。
本來,剛剛沒摔這一跤的話,肯定能上班了,現在又摔傷了,她不確定靳長寧是怎麼想的。
靳長寧見她裝得這麼可憐,笑著親了她一下,同意了:“也行。省得我一心掛兩頭。把你監管在我的眼皮底下也好。”
“什麼叫監管?我又不是小孩?”
她有點不大樂意他的用詞。
他刮她鼻子說:“在我眼裡,你和小孩差不多,瞧,上個洗手間都能摔成這樣……我算是服了你了。”
蕭璟歡白了他一眼,用一個假笑橫著:“嘖,靳總,還真是看不出來你啊,原來你還有和小孩上床的怪癖……思想是不是也太邪惡了……”
靳長寧頓時哭笑不得:“……”
忍不住又伸手欺負起她的臉來。
“對,你真相了,我就愛欺負你這個壞小孩了……嫩嫩的,欺負起來帶勁兒……”
她忙救自己,嘴裡發出了阿嗚阿嗚之聲,就像被惹火的小寵物貓一樣,看得靳長寧直髮笑。
早餐後,蕭璟歡坐著輪椅,乘坐靳長寧的車,去酒店上班。
到了之後,再由他親自推著進去的,面子夠大有木有。
進了辦公室,更是收穫了一片問候。
工作是瑣碎而忙碌的,蕭璟歡雖不是特別喜歡,但也已基本適應。
以前,她的生活節奏是這樣的:忙起來昏天黑地,夜以繼日;閒起來飽食終日,無所事事。
現在呢,清晨一起上班,晚上一起下班,生活簡單,但,很充實。
她似乎漸漸的就喜歡上了這樣一種有規律的生活……曾經“槍林彈雨”,驚心動魄,充滿不確定刺激因素的日子,似乎就這樣遠去了……
*
又一個清晨。
早餐桌邊,蕭璟歡剛坐下,主臥那邊手機響了起來,她走路還是不便,那腳最近這幾天好起來很慢,就叫了一聲:“長寧,給我把手機拿一下。”
在臥室的長寧應了一聲,出來,神情有點怪。
“誰的?”
“楚亦來的。”
“要不要打個賭?”
蕭璟歡眼神一亮:
“他肯定是想來和我說他前女友的事了。”
“我打賭,他是來求情的!”
靳長寧坐到邊上,開吃起來。
“求情?”
蕭璟歡迷糊了: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