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負人,現在是越來越不好對付了。
“好,那我帶你去酒店!”
他笑笑,過去扶她。
可這丫頭早就醉成一攤爛泥了,哪還走得了路,他只好伸手抱起了她。
才出了大排檔,一道人影攔了去路,一身精英商務打扮的英氣男人,目光冷冷的盯著他,就好像他是十惡不赦的壞蛋。
彭柏然認出他是誰來了。
“靳長寧。”
他悠悠叫出了他的名字。
靳長寧的目光直直的盯著醉得稀裡糊塗的小妻子,心裡莫名就來氣。
“把她交給我吧!”
語氣疏冷而客氣。
“憑什麼?”
彭柏然淡淡的反問,並不想把人交出來。
“憑我是她丈夫。”
這句說得有點響,惹來邊上不少人側目。
兩個皆相貌出色的男人,因為一個醉酒女人,眼神在空氣中大戰起來——這在旁人眼裡,絕對能腦洞大開,浮想聯翩。
這時,醉得迷迷糊糊的蕭璟歡睜開了眼,在看清靳長寧時,掙扎著下地,含糊著直叫:
“你怎麼來了?”
“我來帶你回家。”
靳長寧上前扶住了她,
她站不穩,就往他懷裡栽了去。
那個味道特別熟悉,也特別安心,她深吸了一口氣,應了一聲“哦”,一下就不省人事。
靳長寧無奈之極,一把抱起這隻小醉貓,轉身離開。
彭柏然捏了捏拳頭,只能眼睜睜看著她被帶走,沒辦法,人家是合法夫妻。
*
回到家,靳長寧把這個酒氣薰天的女人往沙發上一扔,深深吐了一口氣,然後,去給放水——身上都是汗水,這樣的她,他可不敢把她扔床上,他愛乾淨的很,還是先給她洗個澡再說吧!
話說,這絕絕對對不是一件輕鬆的事。
昨天,他已經領教過了,差點放鼻血而亡。
他可是一個有著正常性取向的成年男人,面對的又是自己喜歡的女人,再加上他不是柳下惠,事實上,就算是柳下惠,遇上這種事,恐怕也會熱血噴張,情難自禁的。
所以,不要以為給她洗澡,是件很享受的事,事實上是,很活受罪。
放滿水,他走了出來,輕輕拍了一下蕭璟歡:“歡歡,歡歡……”
哪有醒來的跡向。
他長嘆,認命的又解起她的衣裳來。
其實呢,他不是沒見過她全身赤~裸的樣子:比如,她還是嬰兒時,他就給換過尿布;再比如,她五六歲時,他們常常一起在泳池裡游泳的,可那是小時候啊,現在的她,身材發育得實在太良好了。
那肌膚,還和小時候一樣,滑嫩的就像水晶豆腐;那身子,線條優美不說,還柔軟的像棉花;那小嘴,紅潤得就紅玫瑰,讓人恨不得撲上去狠狠採擷一番才好……
可是……
唉!
只能看。
心跳如雷鼓啊!
洗個澡真是要把他折磨死了。
在把她洗乾淨弄上床之後,他覺得自己要慾火焚身而死了,趕緊也去衝了一個澡,好一番沖涼才算紆解了生理上的難受。
出來後,他喝了一杯酒,心裡鬱悶極了。
那個男人,叫彭柏然,是繼季北勳之後,另一個破案專家,而歡歡是他團隊裡的人體解剖師,他們一起在世界各地接各種奇奇怪怪的案子。這兩年,他們一直混在一起,神出鬼沒的,盡幹一些驚心動魄的事情。
這些還是季北勳告訴他的。
他總得知道老婆在幹什麼,才讓已不再接受查案的季北勳查到了這些情況。
個人,他不喜歡彭柏然,因為他對璟歡有想法。
他更不想她和這人走近了,無他,這人乾的事,都很危險,弄不好就會惹禍上身,鬧出人命來。
可偏偏,歡歡喜歡過這種刺激的生活。
是的,她喜歡冒險,不喜歡安安份份,不願循規蹈矩的過朝九晚五的日子。
他害怕的是什麼呢?
是怕這個男人哪一天要真和歡歡表白了,也許那丫頭會舍下一切,跟了他去的。
想了這麼多,他的心,煩極了。
坐在床沿上,看著,心,無比鬱結。
難道他註定是留不住她的嗎?
註定她只能成為他生命裡一道風景?
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