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長寧說得無比認真,神情更是前所未有的嚴肅,滿口正義凜然的語氣,將羞憤交加的“受害者”堵了一個啞口無言。
“我想,有件事,你應該牢牢記明白的,那就是,現在,我不是你哥哥,而是你丈夫。夫妻之間有肢體上的親近,最正常不過。你得一點一點適應這樣一個轉變。也該一點一點放許可權給我——親近你的許可權……好了,刷牙吧!”
這個男人以完勝的姿態,轉身從洗手間出來,發現房門是半掩的,靳媛正要敲門攖。
他一怔,馬上想到可能是歡歡的叫聲,把人引來的。
下一秒,他臉不紅氣不喘的叫了一聲償:
“媽!”
這要是放在以前,他肯定心虛的軟腿。
不過,現在的他,早沒了當年的青澀,已蛻變成一個不折不扣的男人,獨擋一面慣了之後,處理各種突發事件,那自是駕輕就熟的。
“怎麼了,歡歡怎麼叫得這麼響,我在外頭都聽到了?你們……吵架了?”
靳媛擔憂的問,眼神帶著打量。
家裡的隔音設施是挺好的,若不是他們的房門沒有關緊,她也不至於聽了去。
“沒!是蟑螂。歡歡從小最怕那種小東西了,您應該記得的……”
他撒起謊來面不改色。
閨房內的事,他可不想讓外人知道。
哪怕這是從小將他養大的靳姨。
難為情嘛!
“什麼?歡歡房裡有蟑螂?”
靳媛一楞,眼神跟著一利,繼而直直盯視了起來。
“沒事了,我已經踩死了。”
不知道為什麼,靳長寧被盯得有點不自在了。
下一刻,靳媛低低笑了,眼神裡透著幾絲了悟之色:“踩死了就好。踩死了就下樓吃飯吧!”
“知道了,媽!”
*
這組對話,一字不漏的全落到了洗手間內蕭璟歡的耳朵裡。
她有一種再度想尖叫的衝動。
因為那個毫不含糊的舌吻,她深深的感受到了來自他身上的某種男性的侵略性。
別看他那麼的儒雅,可骨子裡,雄性動物固有的野性,一點也不含糊的潛藏著的。一被激發,就會爆發。
瞧瞧,做了“無恥”之事,居然還把話說得那麼的理直氣壯,害她想發飆都不行,平白無故就吃了一個啞巴虧,有苦說不出啊!
最最可恥的是,撒起謊來,他竟然還那麼的風清雲淡。
真是要氣死她了!
情緒一激動,手一抖,她就在牙刷上擠出了一大截牙膏,漱了一口之後,就塞進嘴裡狠狠的刷了起來。
在她的印象當中,靳長寧永遠是溫良無害的,永遠是款款體貼的,從來不會惹她生氣,就算想要糾正她的看法想法,也會拐著彎的跟她講道理。這人給她的感覺,是極為舒服的……
可現在這個男人呢,渾身都透出了一股子駭人的男性力量。
這哪還是她記憶中的爛木頭,分明就是一個完全陌生的男人。
只要一想到被他這麼吻了,她的血管裡就會湧現一種渾身上下爬滿了成千上萬只螞蟻似的感覺,恐怖的不得了……
他用滿是力量的舌頭勾動她的時候,她竟沒辦法拒絕,微帶疼痛的酥麻感,止不住的在身體內流躥。
她刷了兩遍,尤覺得不乾淨:那被吻的感覺不是刷掉了,反而越刷越清楚了。
她不敢細細的回想,只看到鏡子裡的自己是滿面怒容。
對,這一刻,她深深的感覺到了一種被侵犯的憤怒感。
哎呀,事情不該是這樣發展的,可偏偏,這麼亂七八糟的事就這麼稀裡糊塗的發生了。
等一下等一下,她突然又瞪起輿洗臺上唯一的那隻漱口杯,以及手上那唯一的一支牙刷,這些全是她的呀,那他是怎麼刷的?
腦筋那麼一轉之後,她整個人又僵住了……
暈死了暈死了,他該不會用了她的吧……
這一刻,她好想撞牆。
天吶,現在的他,怎麼就變得這麼無恥了呢?
他怎麼可以用她的東西,怎麼可以?
然後,她腦子裡就浮現了他極其冷靜的可能會扔給她的回答:“歡歡,你是我太太,夫妻身體都能共享,我用一下你的杯子,怎麼了?”
是,普通夫妻之間,這麼共享生活用具,好像沒什麼大問題,可他和她不能這樣啊,雖然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