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她打累了,靠在她懷裡嗚嗚嗚的哭了。
因為太過於思念。
明明知道邵鋒已經沒了,明明是她親自送著他去火化的,明明是她捧著他下的葬,可是她竟然希望還會有奇蹟出現。
就像嫂子那樣,重新回來,把失落的幸福,重新拾起來,可是,這是不可能了……
因為冷靜的知道再也不可能,因為曾經答應過邵鋒要好好的活著,所以,她一直一直故作堅強,一直逼得自己努力的過好每一天。
她是想過的,這輩子,再不結婚了,就這樣孑然一身也挺好。
結果呢,她卻被曾經最信任的兄長困在了婚姻當中。
以後,她可要怎麼辦呢?
不至於因為要離婚,而把家裡所有親人全都得罪光吧!
大概是酒精的作用,她嚷嚷了幾句後,就靠在那裡沉了過去。
“歡歡……”
她沒應聲。
他低頭看,紅撲撲的臉孔,帶著有點無限的委屈,睡著了。
唉!
他扶著她,往床上躺下,眼裡竟還含著淚花。
這淚,深深的觸痛了他。
嫁他,她就這麼痛苦嗎?
他心裡,難受的厲害,坐在床邊,抹了一把臉。
是他做錯了嗎?
應該大大方方的把人放了,看著她離自己越來越遠,才是應該的?
可他怎甘心放手。
這一刻,在法律上來說,她是他的。
這是他們兩個人在世上最近的距離。
可,心的距離,卻隔著十萬八千里。
一個想追,一個想逃。
如何是好。
他重重吐出一口氣,站到窗臺邊上,寂寂的望著窗外——他和她之間的矛盾,真是太難兩全了……
有一種絕望的直覺,在隱隱的提醒他:
最終讓步的,最後不得選擇放棄的,有可能,還是他。
*
一陣手機鈴聲響了起來,吵醒了璟歡。
她都沒睜眼,蹭過去,往聲音來源處抓去,睡眼朦朧中,直接按了接聽鍵:
“喂,哪位?”
是一個***擾電話,直接給掛了,然後,她才發現那手機不是自己的,怪不得抓在手感覺有點不一樣。
她眯眼看,床頭櫃上,有一件不屬她的東西,一隻男款手錶,一條男人的領帶,映入了眼簾。
什麼情況?
她頓時瞪大了眼。
“誰的電話?”
男人低低的聲音傳進了她耳朵裡來。
她轉頭看,只看到長寧從洗手間出來,身上已經換好了衣服,西裝革覆的,格外的英氣,渾身上下,神采熠熠的,會讓人看著眼前為之一亮。
“呃……抱歉,我以為我的手機,所以接了一下……是***擾電話……你……你怎麼在我房裡?”
很明顯,她身邊有睡過的痕跡,這個男人,昨晚又和她睡在一起了。
他走了過來,把領帶抓到手上。
“不睡這,睡哪?現在家裡人都知道你是我老婆了,不睡一起合適嗎?”
一聽,她的頭,越發的疼了,眉頭全皺了起來。
“很不舒服?”
他低頭看,輕輕按了按她的眉心:
“昨晚,你喝了很多酒,醉了你知道嗎?以後沒事少喝酒。”
她摸了摸頭,往被窩裡直滑:“人有點暈。”
“要是人不舒服,今天就在家休息吧!”
他站直了,手勢極漂亮打好領帶,重新坐了下來,摸了摸她的額頭:
“你現在的臉色很不好。”
這種親呢,她一點也不反對,從小到大,他都是這麼體貼自己的。
“不用了,才上班,就曠工,你讓辦公室裡的其他人怎麼看我?”
她拒絕了。
“你不是不喜歡嗎這份工作?還會在乎別人怎麼看?”
“是不喜歡,可既然做了,哪能半途而廢的?但是,你能不能別讓我只做泡茶泡咖啡這種事啊……就不能給我一點正經事做?拜託了行不行,閒著沒事,我只能用哈欠來打發時間了。我以前在解剖臺上都不知道時間是怎麼過去的。可在你這邊呢,我坐一天,就感覺是一個月,漫長的不要不要的……”
她用一種哀求的眼神望著他。
靳長寧挑了一下眉:“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