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他提醒世人,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不進地宮,不驚亡靈,珍惜前程,是為上策……”
原來上頭寫的是這麼一些個意思。
可惜啊,靳恆遠一個字也不認得,此刻,他不得不感慨:人生於世,真是學無止境。
“哦,那你現在拿出這玩意兒想和我驗證什麼問題?”
他把問題的關鍵又拉了回來。
季北勳吁了一口氣,去擰了一瓶水來喝,喝完才說:
“有一件事,我可能沒對你說過。”
“什麼?”
靳恆遠也去拿了瓶水喝。
二人往休息椅上坐下。
“多年之前,我曾會集不少人去挖一個西漢古墓。”
說話間,季北勳指了指右側這一張:
“這一張就是我那時挖到的……本來還可以挖到更多的東西。但是,那一次,出了意外,有人觸動了機關,整個墓下沉粉碎。我受了傷。失去了一些記憶,一直覺得忘記了一些很重要的事。”
“嗯!”
這事,靳恆遠知道。只是那時,他們的交情還不是很深。
“後來,我遇上了米婭,才知道,我將她忘了。
“那不是偶然事件。是人為的。
“我之所以會同意調查長寧這件事,是因為,我發現我當年出事,就是因為地圖……
“再後來,我查到了一些事,臺灣的燕、陸、瀾三家,都有可能擁有地圖。
“不過,現在的陸家和瀾家已經沒了。
“據說了,陸家這一塊是被人買走的,而燕家這一塊,被瀾海帶離瀾家之後,就神秘失了蹤……”
這些資訊,季北勳這是第一次和人公開。
靳恆遠目光一動,想到了靳長寧之前那麼強烈的要求看地圖,理由似乎找到了:
“瀾家失蹤那一塊,難道被我爺爺弄來了?”
“有可能。照你剛剛所說,可能陸家這塊也在你們家。”
這樣就能合理解釋靳家手上另外持有的那兩塊地圖的來處了。
“然後,你再聯想一下……
“陸家因為瀾海悔婚,親家變成了仇家。
“瀾海和其夫人喬蕎死的神秘,有一些證據可以證明他們的死,可能和陸家有關。
“瀾海夫妻死後,瀾家那塊價值連城的地圖若真在你們靳氏家族,很容易會被人聯想成是靳家想要搶地圖,而聯合了陸家致令瀾海夫妻死亡的……
“而老爺子把人帶回家來,不為別的,只為贖罪,或是想把人看守在家裡……
“燕家和靳家有舊怨,燕家收留了本該死在當年那場事故當中、最終卻離奇沒有死成的瀾雲皎,又暗中交好於靳長寧,為的是什麼?你多少已經猜得出來了吧……”
這些話,說的已經夠透了。
“想找個合適的機會打擊報復靳家!”
道出這一句時,靳恆遠已經笑不出來了。
“雖然以小人之心度之有點可恥,但是,偶爾這麼想一想,也是可以的。現在,在我看來,靳長寧的想法是怎麼樣的,是最為重要的……”
季北勳另外強調外加補充了一句。
靳恆遠靠著牆,陷入了沉思,心下自是不確定長寧是怎個心思,但已然頓悟:怪不得回來之後,他一直心事重重的,原因在此。
“這事,我知道了,回頭,我會好好再研究一下的……老北,現在我好奇的事是,你在幾年前被人算計著失去了部分記憶這件事,事到如今,你查到是誰在背後搞鬼了嗎?”
季北勳看著手上的西洋劍,作沉默狀,漫不經心的耍了一式後,又一次不答反問:
“再問你一個問題:你相信,這世上,有人能永生嗎?”
季北勳說話,從來是講真憑實據的,他的推理,一向嚴謹,而且精準,他不下妄言,也不會平空說事。
所以,他可以天馬行空的推理,但他不會天馬行空的下結論,並且還是這種語氣。
正因為靳恆遠是如此的瞭解這個人,所以,他當場就楞了。
“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季北勳卻有力的指了指地圖上那些蝌蚪文:
“這裡指的地宮之主,據說是個永生之人。除他之外,地宮與其他人就是人間地獄。”
“你信嗎?”
靳恆遠也來了一句反問。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