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床,然後去開啟了保險箱,取到了那隻檀木盒子。
可惜啊,怎麼開,他不知道……
剛剛明明見她擺弄起來很簡單的呀……
時為晚上十點。
靳長寧看了看錶,拿起手機往陽臺走了出去,打給燕歸城的。
“怎麼這個點打給我?”
“燕伯不是要那枚玉芙蓉嗎?”
“嗯。”
“東西我到手了,但這玉芙蓉裝在一個機關盒子裡。我不知道如何開啟!”
“那你怎麼知道東西在裡頭的?”
“這是靳名剛送蕭璟歡的結婚禮物。下午回來我剛好見到了。我可以拿出來,但到時,你也沒辦法驗貨呀……”
那邊沉吟了一番:“你拿過來先給我,怎麼開盒子,那是我的事。只要你確定東西在裡頭。”
“好,我馬上過來,你在哪?”
“我在……”
燕歸城說了一個地址。
“好,四十分鐘後,我會到那邊。”
掛下電話,他折回床邊,看了一眼,睡得沉的蕭璟歡,給掖了一下被子,去換了一件外出的長風衣,輕輕合上門,走了出去。
是夜,萬籟皆俱寂,除了門衛那邊,以及每隔一小時巡邏一趟的保安,其他人都睡了。
靳長寧往車庫而去,才轉過彎,卻看到迎頭,靳恆遠雙手插袋的從一團漆黑中走過來,看到他一副要外出的樣子,那閒散的眼神眯了眯,有一道精光一閃而過:
“這麼晚了,你要去哪?”
靳長寧暗叫一聲怎麼這麼倒黴,臉上卻堆起了笑,應道:
“哦,有個朋友找。我出去見一面就會回來。”
“都喝了酒的,你怎麼出去?有事明天談不行嗎?”
“沒事,我找人送我過去。靳哥,你早點睡……我趕時間……”
靳恆遠攔了去路,臉上的笑容變得深邃異常:
“什麼朋友,我認得嗎?不如一起啊?我閒著也是閒著……最近這幾年,我一直和小書在一起,都沒太多社交了,晚上都是準時睡覺。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啊?”
“……”
靳長寧轉了一下眼珠子:
“靳哥說的是,這麼晚了出去,是不太好。那我不出去了。回頭我和他們打個電話。睡去了……”
他揮揮手,轉頭要回。
“長寧,歡歡睡了吧……”
靳恆遠叫住了他。
“嗯,喝多了,睡的很沉。”
“哦,既然都出來了,那不如陪我去酒窖再取瓶酒,咱們再好好喝一個?”
靳長寧不確定他是什麼意思。
不等他回答,靳恆遠那有力的手臂就將他勾了過去:
“走了……”
“等一下,我去趟洗手間,剛剛喝了一大杯冰水,有點急了……”
明亮的路燈,照在近在咫尺男人的臉上,而這個人又有一把亮得讓人心亂的深沉的大眼,似乎輕易可將人看透了一樣。
一抹淡笑在那眼裡迸開,然後,他頭上被輕輕拍了一下:
“得,去吧……我在酒窖等你……”
“好!”
靳長寧折回小樓,進了洗手間,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我出不來了,被靳恆遠拉著,非要和我喝酒。明天得空我再找你。”
完事後,他才又往外去了。
酒窖,燈火通明,靳恆遠倒了一杯紅酒,開了輕音樂,半閉著眼,靠在那裡,正自享受美酒佳曲所帶來的享受,神情顯得那麼的閒適。
感覺到有人來時,他緩緩睜開了眼來,唇角帶笑,揚了揚手上的杯子,說道:
“味道不錯。不過年份也不錯。什麼樣的酒,什麼樣的味。嘗得多了就能辨得出來,想騙也騙不了……
“人也是,熟悉到骨子裡的人,想要撒個謊不容易……
“對了,長寧,我有沒有告訴過你,你其實是不太會撒謊的……
“或者,騙騙別人可以,但,我,你可能騙不過……”
這話一出,靳長寧頓時渾身一僵:
唉,靳哥果然眼毒的厲害……
---題外話---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