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璟歡洗了一個澡,出來時猶豫的很,因為她有晚上睡覺不穿文胸的習慣。睡衣睡袍又都是絲質的,很透,在自己家裡嘛,圖的是一個舒服。
現在呢,她的房裡被推進了一個男人進來攖。
雖然這個男人不是生人,但總歸是個男人對吧……而且還是一個想圖謀不軌的男人。
她想了又想,最後挑了一件卡通棉質睡裙,裡面另外還穿了一件抹胸。
出來時,看到露臺那邊傳來低低的說話聲,卻是靳長寧在那邊打電話,身上穿的是一件白色短袖睡衣,下面是一條海藍色短褲,很清涼——想來已經在他自己房裡洗過澡了。
那一刻,她只聽到他發出了一聲低笑:“謝謝靳哥關心,祝玩的愉快。最好能懷個蜜月寶寶回來。償”
蕭璟歡不想搭理,往床上一縮,被子一卷,閉眼睡覺。
靳長寧進來時,看到她已關了她那邊的燈,睡了。
他看了一眼,先去調了一下空調溫度,這孩子貪涼,溫度開的有點低。轉而繞到另一頭,躺了上去,也把燈給關了。
房內一下變成漆黑一片,兩個人誰也不說話,中間隔著一道過道,背對背的睡。
靳長寧閉著眼,回想著過去,記憶是那麼的遙遠,幼時那個愛黏著他的孩子,有一個軟軟的溫溫的小身體,泛著奶香,以前那麼的信任他。如今呢,再也不貼心了。整個兒就像一隻刺蝟一樣。
他想親近,她就想扎人。
淡淡的感傷,在他心裡翻著。
幽幽的暗香卻在鼻間縈繞。
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有著正常男人的一切想法。而身邊躺著的是他的合法妻子。如果說他沒半點那種想法的話,那肯定是假的。可他不能有所作為,只能辜負良宵。
唉,這實在讓人覺得遺憾啊!
一夜無話,就這樣過去了。
清晨,靳長寧醒來,發現那丫頭已鑽進了他懷裡,另一隻腳擱到了他腰上——這睡相,和以前一樣的破。
他微微笑,輕輕的打亮了床頭燈,半支著頭,細細端詳:膚色白淨,瓜子臉,甚是嬌小,自然曲的波浪長髮鋪在雪白的枕頭上,這睡顏,和以前一樣的招人喜歡。
伸手,他極小心的摸了摸那頭秀髮,湊過去想親她一下,心臟因為這個想法,而狂跳不止。
是的,想親她很多年了。
不是哥哥妹妹式的親吻,而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該有的親吻。沒有任何剋制的狂吻。
只是,現在不是時候。
不能嚇到她啊!
他忍耐著,最終一個吻,還是小心的落在了她的鼻翼上,卻見她似要醒來,立刻嚇得又縮了回去,生怕她發現了,和他翻臉,而毀了現在這樣一份溫暖的氛圍。
這樣的時刻,與他來說,太難能可貴了。
忍了多少年的寂寞,他才等來這麼一天。
誰知她動了動後,往前一湊,唇竟貼到了他唇上,軟軟蠕蠕的那麼滑過,香氣逼人,害他整個人為之一凜,腦子於一瞬間內,空白了,只覺得腎上腺素在不斷的狂飆,然後,他赫然發現自己身上某個地方,生生就起了變化。
這樣一個反應,來的是那麼的突然。
生生把他嚇住了。
面對近在咫尺的紅唇,心跳頻率在不斷加快,臉孔在不斷髮燙,某種渴求越來越嚴重……
有個畫面,在腦子裡拉開,壓上去,狠狠吻她,狠狠的要她……
但是,不可以。
那會嚇壞她。
男歡女愛,那得兩情相悅。
他連忙輕輕推開她,下了床。
再不能這麼待下去了,否則,他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失控做出一些出格的事來。
那會毀掉他的計劃。
他的計劃,沒這麼快。
於是,他衝進了浴室。
*
蕭璟歡起床下樓時,看到靳長寧在練功室打拳。
那虎虎生威的拳頭,看上去很厲害的樣子,感覺自己不再是他的對手了。
好奇怪,這傢伙的功夫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強了?
才短短几天啊,這人,那是一再的重新整理著他在她心裡的印象。
此時此刻,他練的是那麼的認真,揮汗如雨的。
這樣的他,她的確有點不認得了。
小時候的他,不是這樣的。
那個時候,他沒現在這麼清俊,也沒這麼身手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