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了起來:
“歡歡,我想問你一個事啊,為什麼我得陪你演戲?為什麼要這麼聽你話?這對我來說,沒有什麼利益,而且還違揹我的個人意願,請問,我為什麼要做?”
蕭璟歡被問得一楞,繼而上前,搶來他手上的抱枕,又狠狠的砸向了他:
“哎,你怎麼能說這麼沒良心的話?你是我媽一手養大的,難道不該為我媽和我爸的晚年幸福著想一下麼……”
靳長寧把抱枕接住,很認真的點著頭:
“是啊,我是咱媽養大的。我對咱媽的養育之恩一直覺得無以為報。
“所以,咱媽病了,酒店沒有人管理,我毫無猶豫就放下自己的本職工作去給她幫忙了,我已經在報恩了。
“現在,咱媽對我的期望是,希望我可以和她的寶貝女兒好好過日子。
“所以,出於報恩心理,你說我怎麼可以做欺瞞咱媽的事,而且還要在欺瞞那麼久之後,違心的做一件會讓咱媽傷心難受的事。
“歡歡,你這是在逼我行不孝之舉,個人認為,這極不合適……
“我有權選擇更為合適的方法來報恩。”
三句兩句,就把她再次噎住了。
這是蕭璟歡第一次被這個木訥的男人堵的無言以對。
這一刻,她才深該的認識到這個男人是律師,嘴巴絕對是了得的。
很顯然,以前,他對她言聽計從,那全是因為他在讓著她。
“哎,靳長寧,你……你怎麼可以這麼欺負人?我不喜歡你,你是知道的……”
蕭璟歡怒了。
“我知道的。可邵鋒已死。如果他還活著,我絕不來和他爭,會離你們遠遠的,以兄長的身份給你們祝福。可既然他已死,臨終還把你託付給了我,並且,現在,我們已經是夫妻。歡歡,你半點機會都不給我,就單方面想和我離婚,你不覺得這樣做對我很不公平嗎?”
這幾話,說的從從容容,可是,蕭璟歡卻感受到了一種咄咄然的逼迫。
她咬了咬唇,看著他一臉嚴肅的質問,彷彿看到了邵鋒在責怪她。
唉,不是她不想給,只是她怕傷害他。
每一次見到他這雙眼睛,她就會把他想成邵鋒。
在這世上,邵鋒身上唯一的東西留給了他,她自是願意守著他的。
可他畢竟不是邵鋒啊,她不可能為了每日看到這雙眼睛,就委身相許了吧!
本質上,他是靳長寧。
她不能頂著妻子的名份,卻一輩子不給他丈夫的實名吧!
所以,分開才不至於傷害了彼此。
她想了又想,前前後後又捋了一遍自己的心思,最後打定了一個主意:
“行,你要機會是不是,好啊,那接下去這半年時間,就是你的機會。你要是成功的讓我對你改了觀,我就再也不提離婚這事。但,如果你沒辦法改變你在我心裡這一層哥哥的身份,對不起,這婚,我一定得離。並且,還得由你提出來離。”
蕭璟歡的語氣,就是那麼的斬釘截鐵。
“這可是你說的!”
靳長寧低低有力的拍下了板磚,那雙一向溫情的眼眸,莫名的,就射出兩道異樣火熱的光芒來。
這樣的目光,蕭璟歡見所未見,一接觸到,她的心,莫名就急跳了一下:
“對,這是我說的。但是有條件。”
這丫頭啊,從來不肯吃虧。
“你說!”
“這半年內,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可以同住,可以同睡,可以同上班,但是,不能同床。最重要的是,你得幫我在我爸媽面前把這事圓得滴水不漏,做到絕對不讓他們懷疑……”
呵,靳長寧不覺無奈一笑,這孩子,還真是欺負他欺負慣的,聽聽啊,好處她都佔全了。
換而言之,未來他還得做半年和尚。
而且還是,看得著肉,卻不能吃上嘴的和尚。
“那我倒想請問一下了,我答應你這麼多,我能得到什麼好處?”
他淡淡反問了一句。
蕭璟歡想都沒想,給了一句話:“半年時間。我會留在上海,留在你身邊。不會想方設想的離開。”
“要是我不答應,你是不是就打算和爸媽撕破臉皮,跑個無影無蹤?你不打算管他們後半輩子的幸福了?”
他又問了一句。
蕭璟歡點了點頭:“也許,有可能……逼急了,兔子也會咬人的。所以,為了我媽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