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靳長寧已經好幾天沒來上班了?”
這邊,彭柏然問。
那邊,蕭璟歡白了一眼償:
“你的訊息,真是靈通。攖”
“當然靈通。我是誰?”
語氣多傲驕。
“那你知道他去哪了麼?他手機壞了,我找不著人!”
“他去……”
彭柏然想說,友人卻衝他搖頭,並在一張白紙上寫下了一行字:
“不要告訴她。”
那話就在喉嚨口跳著,馬上被他又給嚥下了:
“哎,我說,他去哪兒了,我怎麼會知道?我又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更沒找人看著他。”
“唉……”
蕭璟歡老鬱悶的一嘆:
“老彭,我想請你幫個忙啊……”
“什麼忙?”
“幫我找找他唄……”
“找他?行啊……”
“那真得謝謝你了!”
通話目的一達到,蕭璟歡和他閒聊沒幾句,就匆匆掛了。
“為什麼不讓我說?”
這邊,彭柏然把手機往桌面一扔,悶悶的問道。
“讓她急急也好。越是急,越是在乎,以後兩個人說開了,心就越能走得攏……”
友人看著報,說著自己的想法。
“你不覺得靳長寧幾天沒聯絡阿蕭,這情況很反常嗎?你就這麼確定他一定不會做傷害阿蕭的事?要知道,世上沒有絕對意義上的忠誠,只要背叛的法碼加到最大,不可能的事就會變成可能……”
彭柏然抱胸看著淡定的他,很有針對性的指出道:
“燕家藏著瀾雲皎,這麼多年沒讓他們兄妹相認,足可以說明,他們圖謀的事很大很大。靳長寧去見燕不悔夫妻,緊跟著就一起去了北京,飛了臺灣,就意味事態發展很嚴重……”
友人眼神定定了一下,又翻了一面報紙,語氣是篤定的:
“再嚴重,靳長寧最起碼的是非判斷力還在,就出不了大的亂子……”
“你就這麼信任他?”
彭柏然問:“我說,你瞭解他幾分?就見過幾次面吧!我知道你的心理分析能力很強大,但應該沒強大到這個層面吧……這世上,人心是最看不透,也是最擅變的。
友人卻回答道:“一個人的家教、涵養擺在那裡,靳家的家風不錯,這是事實。而且,他那麼多年的律師,不是白乾的……”
彭柏然卻提了反對意見:“你應該聽說過的: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看別人的事情很透,解決自己的麻煩,不見得就利索乾脆……”
聞言,友人手上翻報紙的動作一頓,不由得輕輕嘆了一口氣:“老彭,拜託你別把事情想得這麼壞。”
彭柏然卻樂了,指著他說:“其實你對靳長寧還是有點不放心的對不對,否則你不會是這種語氣?”
友人沉默,望向窗外:“我只希望他倆可以和和美美,也希望可以幫著他們能和和美美的,那麼,一切就都值了……”
*
傍晚下班時分,同事們一個個離開了,蕭璟歡收拾了一下,正準備走,卻接到了一個很讓人感到意外的電話,來話人是靳恆遠。
那個蜜月在外的哥哥,居然記得給她這個早被遺忘很久的妹妹來電話了。
“歡歡,下班了沒有?”
靳恆遠的聲音可愉快了。
也是,與他啊,這人生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候,當然高興了,屬於他的灰色人生已經一去不復返了。現在換她被擱在火上煎熬了。
“哥,今天這太陽是從西邊升起的吧!居然知道惦想一下你這個可憐的妹妹了……”
“你哪可憐了,小日子不是過的挺好的嗎?”
“好什麼好呀?”
她都想哭了,委屈的要死,原來被自己喜歡的人這麼冷落,這麼擱著不搭理,竟是這麼痛苦的事。
“怎麼了這是?你把長寧那孩子給氣跑了?”
“……”
為毛沒有安慰,只有火上澆油?
為毛在所有人眼裡,她是壞孩子,長寧是受虐者,這一次的事,難道全是她的責任嗎?
好吧,好像全是她的責任。
可是,他也不能這麼氣她吧……
冷了她這麼久,也該氣消了吧……
“哥,我能不能掛電話?”
她氣鼓鼓的。
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