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錯。如果對方是有良知的,你父母的慘劇就不會發生。”
“可我絕不贊成用這樣一種手段去復仇,即便靳家傷害過我們家。做人,首先要做到問心無愧……傷及無辜的事,不能做,這是原則……”
他說的義正腔圓,正氣凜凜。
燕歸城定定看了他一會兒,似乎在琢磨他說的話。
好一會兒他才說:“原則這東西,也要看情況的。”
說完,他揮了揮手:
“你出去吧……
“回頭,你可以去靳家好好的再查個清楚,關於靳名,是好人,還是個壞人,然後你再來和我談談,扳倒靳家,需不需要手段……
“事實上:想讓靳家垮臺,若不用點心機,我們這輩子難成的……
“我無所謂,你這個做子女的,真得忍得下這口氣,那我無話可說……”
靳長寧想再說些什麼的,但燕歸城已低下了頭去,最終,他什麼也沒說,走了出去,心頭則越來越沉重。
才出門,就聽得樓下有一陣古箏聲傳了上來,很清幽動人,聽著像是母親彈的。
他靜靜聽了一會兒,往樓下而去,卻發現琴室那邊,那個叫聿袖的女孩,正坐在琴臺前。
彈得是什麼呢?
是他兒時最喜歡聽得《春江花月夜》。
邊上,還點著一盤檀香,青煙嫋嫋的,身後是一幅春意盎然的畫卷,女子生得又格外的秀致,那一幕,那一瞬間,給他的感覺,是極美的。
一曲罷,母親喬蕎在邊上拍手,輕嘆:“袖,你的曲兒,彈得真是越來越動聽了……”
“全是您調教的好。”
聿袖笑著過去挽著母親的手,坐了下來。
“那也得你肯學啊……只有自己用心了,才能彈出好的曲兒……你那雙手啊,一摸就是一雙彈琴的手……就像以前我的手一樣……又細又巧……”
喬蕎的聲音沙啞而柔軟:
“媽媽希望,有朝一日,阿寧可以有幸聽你彈一輩子的曲兒……”
靳長寧聽到這裡時,眉頭倏地皺起。
看來這個想法,在母親心裡已經定型了。
這可不太好。
”媽,您能聽我一言嗎?”
聿袖柔柔的在那裡勸起來。
“你想說什麼?”
喬蕎溫聲問道。
“雖然我不知道箇中的誰是誰非,但是,有一句話是那麼說的:冤冤相報何時了……真相是該查清楚,但是,靳瀾兩家既然已經聯姻,那就應該恩怨從此……”
“消”還說出口,一陣乒乒乓乓聲就響了起來。
靳長寧一驚,卻是母親大怒的將琴臺上的所有陳設全給抹到了地上,不僅把聿袖嚇了一大跳,邊上,正在插花的酈洛也為之大驚,忙上前扶住氣怒交夾站起來的母親,給她輕輕拍了幾下:
“聿袖,你怎麼能說這種話,惹媽生氣?媽媽這些年受了這麼多的委屈和痛苦,你是看得最清楚不過的,怎麼能說恩怨從此消這種話……媽,您別生氣……您彆氣……”
聿袖沒想到母親反應這麼大,也連忙叫了起來:“媽……”
想扶,那手,卻被拂開了,半天,做母親的,才無比失望的吐出一句:
“算是白疼你了……”
這話,讓聿袖好生委屈。
她只是就事論事。
“媽……”
喬蕎不理她了:
“雲皎,扶我回房,心肝疼,我該吃藥了……”
眉頭是皺緊的。
她那身子啊,是經不起氣的!
聿袖不敢再多說,只能眼巴巴看著她往房間走去……最後,沉沉嘆了一聲。
靳長寧躲在角落裡,看著,眉頭一點一點鎖緊起來。
一個人,如此心心念唸的報復,真不是一件好事。
他緩媛走了出去,看著正抱著頭,有點苦惱的聿袖:
“多擔待點。與我母親來說,這可能是頭等大事。”
聿袖轉過了頭,無奈的擼了擼短髮,吐著氣:
“你也看到了……
“唉,其實,我也知道媽媽這些年過的不易,但是,我覺得,心裡常懷恨的,人格會扭曲,這樣心態下做出來的事,我不覺是正確的。
“放下,未償不可。
“何況大哥你已經娶了靳家小姑娘為妻。
“在這種情況下,非要逼著你也跟著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