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的傍晚,他們二人臨於西湖之濱,淺笑款款,享用晚餐。
餐後,他們牽手漫步在燈光迷離的堤岸之上,巧笑倩兮,美眸盼兮,嬉而逐兮,晏晏笑語之間,流光易逝,一切如夢如幻。
入夜,纏綿於臨湖的客房,一夜恩愛自不消說攖。
翌日醒來,雙雙晨跑,迎著朝陽,迎著清風,迎著他們倆心相盼的新生活。
對的,新生活,新希望,新的嚮往,這就是蕭璟歡的感悟償。
這天的午後,二人離開杭州,返回上海。
在路上時,母親大人的催魂電話再次響了起來:
“我說,兩個小祖宗,你們倒是什麼時候回來呀?”
蕭璟歡笑得歡,一邊藉著從車窗外射進來的陽光,細細的比著自己的婚戒,一邊說:“回來的,回來的,我們在路上了呢……媽媽,等一下我有事要宣佈……”
“什麼事呀?”
“秘密。”
*
下午四點半,靳長寧和蕭璟歡回到別墅。
靳恆遠和蘇錦昨晚就住在別墅,此刻,倆夫妻正在客廳下棋呢!
靳恆遠擅棋,蘇錦初學,雖不是他的對手,但他挺喜歡教老婆下棋的。
蕭至東則在邊上看著,時不時會指點一下兒媳婦。
靳媛在彈琴,琴聲輕快。
“媽,爸,我回來了……”
蕭璟歡一進門,就滿面春風的衝上去,抱住了母親。
琴聲嘎然而止。
看到女兒心情這麼好,靳媛笑了笑,回抱住了:“哎呀,什麼事這麼高興呀?瞧瞧,紅光滿面的……”
長寧一回來,心情就轉陰為晴了,這丫頭一笑,她這個做母親的心情也變得格外的好了。
“媽,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和你們說……”
見面的第一時間,她就想一吐為快了。
“什麼事呀!”
“我和長寧商量好了,我們要舉行婚禮了……這事,哥,你沒先我一步透露給媽知道吧……”
她笑容可掬的黏著母親,一邊還用手指指著哥哥嫂子,用眼神逼問著。
靳恆遠笑著,手上玩著棋子:
“你一再的打電話過來,向我確定,不許我洩密,我哪敢說啊……”
說完,還衝母親眨眨眼睛:
“媽,這下您可放心了,我們家叫人頭疼的小傢伙終於有人接收了。哎呀呀,我們真該去燒個高香了。”
“討厭討厭討厭,怎麼說得我像是一直嫁不出去似的……”
蕭璟歡撲過去搖了搖壞哥哥。
壞哥哥笑,捏妹妹鼻子:
“我家妹妹如此彪悍,世上少有女人能和你作比較的,真要知道你那工種,哪個敢娶你?還好,還好,我們家的長寧兄弟大發善心,終於破功,把你給收拾了……”
“長寧哥才沒收拾我呢……長寧哥就喜歡這樣的我好不好……”
蕭璟歡瞪了哥哥幾眼,轉而依偎到了靳長寧身邊,遞以求證的目光:
“是不是?是不是?我哪強悍了?”
靳長寧莞然而笑,直摸著她那滑溜溜的頭髮:
“對,我家歡歡其實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小女孩。”
“嗯,長寧,你就努力慣壞她吧……小心有一天,她騎到你頭頂上……”
靳恆遠在那裡搖頭。
靳長寧糾正:“老婆就是娶來疼的。靳哥,你和我是半斤八兩好不好……”
靳恆遠不服氣了:“我老婆可比這死丫頭好太多了……”
蕭璟歡聽著哇哇就叫了起來:“我怎麼不好了,我怎麼不好了……媽,您看,哥哥逮到機會就欺負人……”
說來,聽到這小倆口要舉行婚禮,最高興的莫過於靳媛,看著兒女們愉快的在自己跟前嬉戲,她心裡是何等的愉快,雙眼噌的就發亮了,這會兒聽到女兒衝自己報怨,不覺一笑道:
“我看你呀,從小就愛欺負長寧。現在呢,你長大了,也知道自己的心意了是不是,既然要結婚了,那以後就一定一定要互敬互愛互相扶持……媽媽這話可沒有指責的意思。就是一句衷告。”
靳媛把女兒拉過去,輕輕的指了指人家那腦門,心頭自有感慨的:
之前巴望著她結婚,現在聽她說要結婚了,心裡又湧現了千萬不捨出來。雖然嫁給了長寧之後,看上去沒什麼出入,但實質上就是女兒成別人家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