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你又是誰?”
那女人反問了起來。
“我找的是機主,你不是機主。”
“對,我不是機主。機主在洗澡,你要有什麼事,等一下再打來吧……”
洗澡?
鄺美雲眉心整個兒全鎖了起來。
“你到底是誰?”
“哎,我誰關你什麼事?毛病?”
語氣非常的不善。
通話就這樣被結束通話了。
*
“你怎麼回來了?”
彭柏然剛接了一個長電話,正準備開始呢,看到蕭璟歡衝了進來。
“我來,我們一定要儘快為這孩子找到兇手……”
“當然。”
在現場,可以進行初步的檢查,不需要手術衣,也不需要戴口罩,只要戴一雙手套就行……
只是那味道,真的是太難聞了。
她定了定神,把注意力落到了屍首上,開始分析:
“地上有頭髮脫落,後腦有傷,撞擊所致,是兇手施虐造成的;衣不覆體,衣物損壞嚴重,身上全是淤青,拳擊所致,胸口一刀,深三寸,致命之傷……下體有被性侵,帶血,四周有強行性~交引發的撕裂痕跡……兇手是左撇子,因為他左手施力強大……死亡時間……應該在……”
初步檢查出來之後,屍體被轉移去了殯儀館。
蕭璟歡洗了洗手,在喝水,那股子反膩的味道,好一會兒才被平復下去。
“你狀態很差……不如……”
彭柏然看著她臉色很難看,沒打算和她再多說什麼。現在的她,需要的是休息,而不是操勞。
“沒事,你和我說說你是怎麼發現白琮琮的屍體的吧……”
她對這個很好奇:
“這一個月,你到底都查到了一些什麼呀?能讓我知道嗎?”
“很複雜,我還沒有全部查明白。等我查完了再和你說吧!在沒有弄明白所有問題的關聯點之前,我現在很多想法,還只是想法。”
彭柏然不是那種枉下判斷的人。
她不再說話,心沉沉的,難受的慌。
面對死亡,是一件讓人不好受的事。
彭柏然側頭看了她幾眼,知道她心情不好,就轉開了話題:
“阿蕭,之前你說過的,你會替我引見你姥爺的,已經一個月了吧……你姥爺出關了沒有?”
“快了吧!就這兩天了。哪天姥爺招集我們去吃家宴,我會捎帶上你的。”
“好!”
一陣沉默中,日頭已西去,死去的人,永遠沉入了黑暗,失去了知覺,活著的人,也將走進黑夜。
人啊,眼睛一閉一睜,那是一天,一閉不睜,那就是走完了一生。
所謂的一輩子,就是閉眼後會不會再睜開這麼一回事。
唉!
“快五點了。”
彭柏然低低的說。
蕭璟歡看了一下腕錶:時間怎麼過的這麼快?
“你要是人吃得消,我請你吃飯怎麼樣?”
“不了,我還有事。”
她的包不在身邊,這麼久了,也不知長寧會不會找:
“我該走了……明天我再來解剖吧……”
“急著回去和靳長寧報告懷孕的事是吧!”
彭柏然低低的說。
蕭璟歡愣了一愣,想到自己剛剛吐得那麼厲害,彭柏然是什麼人,怎麼可能猜不到,不覺微一笑,點下了頭:“嗯。”
“之前你說過這輩子不想有孩子的,想不到,這麼快就改變主意了……呵,不管怎麼樣,恭喜你……”
雖然覺得彭柏然的語氣,有點陰陽怪氣的,但是,蕭璟歡還是道了一聲:“謝謝。”
她往外走,看到鄺美雲守在外頭,殘陽下,她神情怪怪的。
“我的包呢!”
蕭璟歡輕輕問。
“在車裡。”
“回了。”
蕭璟歡坐到了副駕駛座上,就拿起了手機,有很多來自酒店方面的未接來電,也有母親的電話,獨獨沒有靳長寧的。
---題外話---還有一更。下午練車,第二更得晚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