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知道恆遠的哥哥,好幾年前就沒了,也知道薄飛泓的女朋友叫範春燕,多年前慘死在一場梆架案中,卻不知道這兩個人都是因為同一樁案子而遇難的。甚至於顧麗君也深受其害。
這讓她驚怪之極攖。
她很想知道那是怎麼一個情況?
她更想了解對方是怎麼一撥窮兇惡極的人,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犯案?
靳恆遠阻止了她的問話,手掌撫著她的發,輕輕的說道償:
“我知道你現在是一頭霧水,弄不明白。但現在我沒辦法向你解釋更多。瞧,都十點多了,你的時間很緊張,這邊去祺園,得有一個小時的路程。如果遇上堵車,一個半小時也到達不了。我又不可能親自送你去。這樣子好嗎?等這件事了結了,我一五一十把所有事情的前因後果全都說給你聽……但不是現在。”
蘇錦聽了,終沒再追問下去,同意了這個計劃。
*
靳園可能有內賊。
所以,蘇錦不能堂而皇之的從客廳出去。
她決定爬窗。
做戲就得做全套,為的是以防萬一:等一下,靳恆遠會進來發現她不在了,然後大肆的找她,會將她偷跑出去的突發狀況做的非常逼真,以迷糊對方的視線。
爬窗穿裙子是不行的,她去衣帽間換了一身衣服。
一件寬鬆的文藝T恤,下配一條淺色七分褲,一雙旅行鞋,牌子她沒細看,全是靳恆遠讓人按著她的尺碼給準備的。
和主臥相通的浴室,大的離譜。
開啟窗,一臂之距,可以摸到雨水管。雨水管質量不錯,固定的也牢實。
她就順著那雨水管下到了地面。
感謝她有那個本事。
那是以前暮笙教的。
那小子小時候被養父體罰不準出去時,常常順著雨水管進出自己的房間。他將他的爬窗心得加以總結之後傾囊相授,然後她也學會了爬管道,只要不是特別高,她就敢爬。
靳園不是隻有前門,還有一道邊門,供家裡工作人員出沒。
她走的是邊門。
門是指紋門。
好在之前,靳恆遠有給她錄過指紋,靳園的每一處紋指門,她都能打得開。
剛出得門來,卻見一對園藝工人要離開,她蹭坐上了車。
是不是巧合,她不知道,反正,她多瞄了這對園藝工人幾眼,是一對看著很憨厚的夫妻。
十字路口,她道謝下車,站到路邊,等起計程車。
等的時候,心頭那些疑雲又層層壓了過來。
她想了又想,最後打通了蕭至東的電話。
蘇錦本沒有蕭至東的號碼。
那天在薛姐房裡用電腦時,無意間在桌上發現的。
事後,她曾問過薛姐:“你怎麼會有蕭至東的名片。”
薛姐說:“那是蕭先生給的。有過一回大先生住在這裡。蕭先生特意過來想見大先生一面。結果來晚了。大先生一早坐飛機走了。蕭先生就留了一張名片下來,說,以後要是大先生住在這裡,請通知他一聲。名片我是收下了,不過電話,我從來沒打過。我是靳媛女士請來的,只為靳家辦事。”
蕭至東的號碼非常特別,非常的好記,蘇錦目光一掃,就把這個號碼給記下了,想不到現在倒是派上了大用場。
沒一會兒功夫,對方接了電話:
“哪位?”
聲音低沉威嚴。
“是我,蘇錦。”
蕭至東那邊怔了怔,似頗感意外:
“什麼事?”
“有一件事,我想請教一下。”
想到自己曾和這個男人起過爭執,蘇錦不確定幾天之後的現在,他還願不願意回答她的提問。
誰知他竟淡淡答應了:
“說吧!我只能給你五分鐘時間。”
蘇錦聽了,立刻接上了話:
“之前在善縣,湯正恩在邀我來見蕭先生時,曾說過:請我過來,不光可以瞭解您必須阻止蘇瑜姑姑北上送葬的真相,還能幫我和恆遠解除未來可能遇到的危險。只是後來,因為恆遠把我拉走,所以我沒辦法當面向您問個清楚。蕭先生,現在,您可以和我說一說嗎?你們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
蕭至東不答反問:“為什麼你現在對這件事突然來興趣了?”
“因為我剛接到了電話,我弟弟被梆架了,對方要我去您現任太太的祺園。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