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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6206,他只有在很在乎這個人,才有可能撒謊騙人

有人說,婆媳就像是天敵,你看我不順眼,我看你不順眼。

在婆婆眼裡,兒子是自己生的,從小養大,花了多少心血在上頭,是心頭肉,是親得不能再親的親人,是要靠著養老送終的。

媳婦呢,是外頭人,再怎麼順眼,總隔著那層肚皮,親不起來攖。

重要的是啊,媳婦一來,就會剝奪掉做媽的在兒子心裡的地位。

所以,做婆婆的,一旦發現兒子偏幫媳婦,嘴裡就會扔出那麼一句話:娶了媳婦忘了娘償。

在媳婦眼裡,嫁的那個男人,是自己這輩子的依靠。

一個姑娘家,在孃家時是父母手上的寶,家裡頭含莘如茹將她長大,最後,卻要為了那個男人,放掉自己曾經熟悉的世界,走進男人的生活,去適應一個完全陌生的生活環境,既要為那個男人生兒育女,還要去討男人雙親的歡心,只為了要建一個和睦的家。

如果這個男人不疼愛自己,那樣一個家,與她,又有什麼意思可言?

與婆婆,娶個媳婦,盼的是她能替她照看兒子;與媳婦,嫁個男人,是希望能得到男人的呵護。

這兩者之間,天生就是矛盾的。

所以,婆媳之間就特別能鬧意見。

所以,千古以來,如何處理婆媳關係,那從來是個大難題。

關於這個難題,之前,蘇錦也曾忐忑的想過:

自己會不會入不了婆婆的眼?

蕭家那邊,三姑姑的反對,讓她知道,自己與他們家是不受歡迎的。

以此推彼,靳家這邊的態度如何,她不敢想象。

而在靳恆遠的說法當中,他的母親,開明,值得讓人尊敬,是一個少見的好母親。

可從顧麗君的描述來看,靳媛是一個專制霸道的惡婆婆。正因為她,他們的婚姻之路才受到了嚴重的阻止,最終釀成了那樣一個苦果。

在這件事上,靳媛就算沒有直接關係,間接關係,那是逃不掉的。

這兩種說法,各有立場看法。

所以,對種靳媛是怎麼一個女人,她沒法確定。

此刻,實際意義上的婆婆,已然站到了面前。

不可否認,她是一個優雅美麗的女人。

身上著一身裁剪恰到好處的職業套裝,淨白的臉孔,微微帶笑,眼角沒一絲魚尾紋,保養的非常非常的好,給人的笑容,是極為舒服的。

她身後,一定距離外,則另跟著一男一女,女的像是助理,男的像保鏢,都在用一種好奇的目光打量她。

“怎麼,不認得?”

靳媛將笑容放大,纖纖手指撫了一下臉孔,幾絲疑惑跟著跳入眼底:

“我聽恆遠說,他有給你看過我們娘叄個合照的啊……還是我這老太婆這兩年都老得讓人認不得了?”

玩笑味十足。

蘇錦有點驚訝。

這樣一個形象,與自己的想象,出入很大。

沒有刁鑽,目光也不挑剔苛刻。

相反,她是親切可敬的,溫柔的眼神,會讓人覺得這不是婆婆,而是自己的親媽媽一樣——和養母給她的感覺是一樣的,特別的舒服。

這種舒服,讓人沒辦法抗拒,她連忙搖頭,輕輕道:

“不是。認得。”

“哎喲,真是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我突然就老成渣了,害我恨不得馬上找地方敷面膜了呢……”

她笑著輕輕拍了一下胸脯。

蘇錦想,靳恆遠身上的幽默,應該襲承自靳媛。

她不自覺的跟著笑了一笑。

那種輕快,很能傳染人。

“認得就好。認得就好……認得是不是該叫一聲‘媽’來聽聽啊……嗯,就算現在不好意思叫‘媽’,叫一聲‘阿姨’那也是可行的……”

笑吟吟的,畫的漂亮的秋水大目,立馬露出了期待。

蘇錦有點不自在,這見家長,是不是見得也太不合適了一點?

她正和靳恆遠置氣,那氣還在心頭躥著呢,那矛盾可不是一時半緩可以消彌的,卻在這個時候,撞見了他母親。偏偏他母親還和她套近乎。

按理吧,小輩之間的事,不應牽扯到長輩的;就像長輩不該插手小夫妻之間的小吵小鬧一樣,夫妻吵鬧,床頭吵鬧床尾合,長輩一插手,這性質就會改變。小輩吵架,牽怒到長輩,這矛盾就會越鬧越大。

蘇錦想了又想,人家靳媽媽可沒得罪她,她不能對人家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