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接著。
就這一天晚上,韓彤下班回家,收到了一束花,卡片上寫著一句話:
“我回來了,晚上金裕大酒店,608號房,我等你來。金子騫。”
金子騫,是韓彤的前男友,韓彤父親沒有過世之前,金子騫跟著他母親就住在她家隔壁,他倆從小一起長大。此人比韓彤大了一歲,因為小時候生過一場大病,影響了上學,而和韓彤成了同班同學。
那會兒,他倆可要好了:早上一起讀書,晚上一起放學。
韓彤、楊葭慧、蘇錦是鐵姐妹,而金子騫是她們三個的護花使者——和蘇暮白的關係也特別的好。
從小學到初中,到高中,他們常常聚在一起玩。
大學的時候,金子騫還特意和韓彤考在了同一所大學,為的是方便談戀愛。金媽媽也樂見其成。
誰知,大一下半學期,金子騫就轉學了,因為他母親過世,他被他父親接去了。就此再沒有和她有所聯絡。行蹤成迷。
韓彤自是認得金子騫的字的,一看到卡片,就欣喜若狂的去了,結果進門之後才發現是章以哲聯合那些高利貸的人設下的陷井——因為那放高利貸的看上了她。
……
說到這裡,韓彤害怕的抹了一把眼淚:
“那人說了,只要我肯做他的女人,給他生個兒子,他就把這一筆錢就此勾消,否則,在我們還沒有把錢之前,它會一個勁兒的往上漲……
“我哪肯……我一個清清白白的姑娘,跟一個四十來歲有老婆的男人,我幹嘛要這麼作賤自己。
“錢是那個混蛋欠的,關我什麼事,就算他被他們砍死了,我也不會掉一滴眼淚……
“最可惡的是,那個混蛋,居然還說,那是我媽允許的的。
“我呸,我媽才不是那種人。肯定是章家父子倆一起竄通乾的。
“那個該死的章懷德,很能模仿人筆跡的。除了他,還有誰能寫得了那麼一張卡片,把我騙去。
“可他們還是把我從酒店帶出來,關了我幾天。
“我活死不肯。
“今天午後,我為了逃出來,假意先順了,然後用一把意外得到的水果刀把那個放高利貸的給捅了,趁亂逃了出來。
“跑出來之後,不知道要去哪,我怕回去又被章懷德父子給賣了。
“那會兒,我是手機也掉了,包也弄丟了,姐姐你又不在善縣,我一下沒了去處,最後,是一個好心的司機,沒收我錢,把我送到了葭慧這邊。
“除了這裡,我真的沒地方可去了。
“姐,我可能殺人了,我可能殺人了……你說,現在我該怎麼辦啊?”
把經過說完,她露出了一臉的驚惶,不知所措的揪著蘇錦的衣服,急叫起來。
蘇錦聽著,心,那是止不住的往下沉去,原來,那天韓彤打她電話,是因為這件事。
之後,她再打回去,她沒接,卻是因為她已經被那些放高利貸的人給困住了,自己卻沒留心到異樣,後來還把她給忘了,她這個姐姐真是做的太不負責了。
“沒事的沒事的,你只是自衛……恆遠,你說對不對?”
蘇錦滿心糾結的拍著她的肩,給予安撫,同時回頭詢問起自己男人,他是專業人氏,她很希望他能給予那樣一種認定。
“那放高利貸的人,叫什麼名字?”
靳恆遠在聽了一個大概之後,沒答,只淡淡問了一句:對方顯然是觸犯了法律了的,只是仗著自己可能有背景,才敢這麼囂張。
一般的普通人,遇上這種事,更多的是採取保守的做法:不報警,用錢來免災。
他覺得:對方這麼做,可能是想逼韓彤媽媽為了保全韓彤而給錢。
這一刻,他挺想知道:在善縣地面上,誰能這麼跋扈?
韓彤抹了一把眼淚,想了想:
“好像……叫姚福勝。”
靳恆遠點了一下頭。
這個人,有點耳聞,是個地痞流氓出身,後來勾搭上了某些得勢份子,才開起了那種貸款公司,表面上是正常的民間借貸機構,但更多時候是靠給別人放短期的高利貸來賺取暴利的地下錢莊——這種借款,時間一般都不超過半個月,一旦超過,那利率必須事先談好,往低裡壓,否則,所產生的利息,沒幾人能吃得消。
他和這人自不熟,畢竟,這邊不是他混的地方。
每個人都有自己混的圈子,所謂尺有所長寸有所短,以他的人脈圈,只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