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著粉亮的唇,撲閃著眼睛,不說話。
“這說明,我們和好了是不是?”
又一句逼問,鑽進耳朵悅。
這人啊,還可惡的在她敏感的耳邊不斷的呵氣——那氣息,真是太撩人了攙。
她縮了縮肩,耳朵跟著燙了起來,依舊不吱聲。
“靳太太……”
他含笑要答案。
她輕嘆轉頭,目光微閃的對上他的眼,怔怔的看了好一會兒,男人的眸光真摯而溫柔,會讓人生出一種錯覺,哪怕真是被他給騙了,也沒關係了。
這人啊,真的太有能把人哄得甘心棄一切原則於不顧的特質了。
“靳恆遠,我真的真的挺想放下你。”
她輕輕說。
他目光動了一動:“可我不會這麼輕易放掉你的。”
這個,她知道,故不辯,無奈的繼續往下說道:
“我也真的真的不想和蕭家有任何糾纏。”
他張嘴又想說話,卻被她捂住了唇:
“不許插話。你讓我一次性把話說完,也請給我好好聽清楚了。這樣的話,以後,我不會說第二遍。”
他點頭,捉她的手,包在自己手心上。
蘇錦不想分神,收回手,對視時臉上皆是認真之色:
“有一件事,你沒辦法否認:
“哪怕你一再的表示,你姓靳,不再姓蕭。可這改變不了你是蕭家子孫的事實。
“而我,因為至誠叔叔和姑姑的事,對蕭家實在也很難產生好感。
“這當中的討厭或是喜歡,和道德的認知程度無關,只是個人感情在作祟。
“蘇家與我有養育之恩,姑姑與我是啟蒙恩師。這是所有喜厭的感情基點。
“那一年,蘇家喪女,我痛失愛我若己出的師長,心頭陰影,就此深種。
“那時年少,曾心有餘恨,如今年長,雖懂得設身處地的站在別人的立場去著想。
“可感情上的傷,絕不是理智的認同,就能讓它說消失就能消失的。
“理解是一回事,淡忘不了又是一回事<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何況,我們現在又是這樣一種夫妻關係。
“你用隱瞞的方式,將我帶入你的生活,帶入這一團亂的關係中。我若不生氣,那不現實。
“這幾天,我一直陷在矛盾之中。
“因為你的隱瞞,你的家世,你有一個女兒的事實,我不確定你是怎麼樣一個人。
“更不確定蕭家人在知道我的存在之後,會怎麼的排斥我?
“排斥是一定有的。
“就像我會本能的排斥蕭家一樣。
“蘇家欠蕭家一個兒子,蕭家欠蘇家一個女兒,這樣的心結,也許你沒放在心上,你的爺爺奶奶,你的父親,你的姑姑們,不可能沒有。
“我想這也是你沒敢在登記之後直接告訴你爺爺奶奶,你已經結婚的主因吧!
“不管你剛剛怎麼說的,那些說辭,多少有點哄我的味道。
“這點味道我還是分辨得出來的。
“你是個孝順之人,既然那麼在乎你的爺爺奶奶,就不可能想傷他們的心。
“你這樣哄著我,其實也是想讓我和你一條心,然後想法子帶上我一起去面對家裡長者的是不是?
“而我的顧忌是,要是我真和你一條心了,也去見家長了,卻就是沒辦法得到他們的認同,到時,你想讓我怎麼辦?
“我也會委屈的,靳恆遠。
“你應該明白的,我的出身,遠遠不如姑姑。
“我姑姑還是富家千金,我呢,我只是一個得了蘇家庇護的孤兒,連根都找不到。
“還有,但凡知道蘇家的人,可能都知道蘇暮白曾和蘇錦愛得死去活來過。
“這是事實,而這個事實,將會成為你們家裡人病垢我的一個攻擊利器。
“到時,你的家人,可能會從他們的角度出發,認為,我會和我姑姑一樣,再來毀掉一個優秀的你,而聯合一致來反對我們。
“靳恆遠,我要的只是簡單的婚姻,簡單的家庭,而不是時時被你們家人看不起。
“我承受不了那樣的看不起,我有我的驕傲,沒辦法整日裡看人臉色。
“就如你所說,我和你沒有任何感情基礎,我對你沒有太多的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