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漫無目的在街上逛了一圈,只買了一束鮮花——養母最愛的白色鬱金香。
一輛計程車,將她帶去了育才小區。
開門進房,蘇錦很驚訝。
“暮笙,你怎麼回來了?攙”
那個從來不知道要整理的蘇暮笙,竟在養母的遺像前擦著檯面,正目光深深的睇著照片上的人兒,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聽得叫,回頭也驚怪的叫了起來:
“姐?你也來了?不對,你怎麼一個人啊?”
他往外頭張望著:
“姐夫沒跟過來嗎?”
“沒有<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蘇錦去找玻璃花瓶,裝水,把花插了進去,送到養母遺像前。
“談的怎麼樣?”
蘇暮笙像跟屁蟲一樣,追著問。
“沒談!”
“為毛?”
蘇暮笙眨眼,滿面不解。
蘇錦靜靜看著遺像:
“我需要……想一想。”
她給養母上了一柱香,去擰了一瓶水,一邊喝一邊往房裡走。
“想什麼啊?”
蘇暮笙繼續追著。
這光景,就像小時候一樣,這孩子最喜歡做的事,就是追著她,打破沙鍋問到底。
養母看了,常常發笑。
現在,她依舊在笑,只是掛在牆上了。
蘇錦沒答,進了自己的房,先是把房間整理了一下,暮笙懂事的幫忙,然後,她從床底下拉出整整齊齊一大包。
“這是什麼?”
暮笙的注意力轉移掉了,看著蘇錦仔仔細細的把捆在上面的繩解開,展開外頭那一層牛皮紙,全是畫——她的畫。
最上面的那張,被裱了起來,裡頭是一對年輕男女。
嫻靜如水的女子,笑臉若芙蓉,清雅之極,那是她畫筆下的姑姑;英俊不凡的男子,笑得明亮,溫潤如東昇之旭日,那是她畫筆下的蕭至誠……
事隔多年,他們的音容笑貌宛似還在耳邊在眼前,可他們,到底已經不在了。
“姐姐,你別難受了。姑姑和至誠叔叔都過世那麼多年了……你要這麼想,害死姑姑的不是蕭家,是那個該死的傅世淳。全是那混蛋,毀了姑姑,第一次婚姻報銷在他手上不說,還毀了姑姑另找幸福……”
蘇錦坐在地上,撫著那張畫兒,似水流年,好像又在眼前重演了一遍似的,經過了那麼多年,記憶不是模糊了,而是越發清楚了。
輕嘆,自嘴裡幽幽飄出來:
“是啊,全是傅世淳害的。
“那場錯誤的婚姻,姑姑早不想要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一直想離,離不了。
“我進蘇家的第二年年底,姑姑就在動那心思了。
“那時,傅世淳早在外頭養人了。只是保密工作做的相當好,根本讓人查不到養的是誰?
“既然都有了其他人,就該把姑姑放了。
“可他為了錢,為了姑姑陪嫁的那些股份,拖著死命的不肯離婚。
“姑姑和他談離婚,他就要全部的股份,你知道那是一個怎麼樣的概念嗎?
“要是讓步了,就等於把半個蘇家全給了傅世淳。
“姑姑哪能把蘇家的股份給了那敗家子。只能忍了。
“後來呢,是想拖著分居三年。
“結果,分居兩年,姑姑遇上了至誠叔叔。
“本來,姑姑是不用死的。
“如果再晚一年遇上的話。事情也許會不一樣。
“可他們就是在不恰當的時間裡遇上了,還相愛了。
“愛的那麼的深。
“暮笙,姑姑是給他們蕭家懷過孩子的。
“那孩子本來是能好好生下來的。
“卻沒有好的結果。
“姑姑連她心愛男人的最後一面都沒見上……
“你說,這到底算是誰的錯?
“難道真的得怪姑姑自己咎由自取嗎?”
她無比苦澀的笑了一笑:
“這句話,是蕭家給的。我至今記得。”
“姐……”
暮笙看得心驚肉跳:
“你已經嫁給姐夫了,夫妻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