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不舒服嗎?”
“不會!”
她的手,也輕輕回握了一下,細細的拇指在他虎口處颳了一下<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他的唇角勾著笑弧:
“那就睡吧!明天天亮我們再好好說說話。”
“嗯!”
自此,她沒再吱聲。
太累。
很快就沉了。
隱約的,她還是能感覺到,最終他還是將她攏進了懷,只是很努力的沒讓手臂上的力量壓到她。
他的手,在她肩背上輕輕拍著。
那感覺,就像小時候,自己睡在破席子上,奶奶一邊搧著扇子,一邊哄她睡覺……很安穩……
漸漸的,她就睡了過去!
那一刻,他的懷抱,給了她一份難言的安全感。
*
清晨。
一聲慘叫從花田間的別墅尖利的傳出來。
靳恆遠剛送完蘇暮笙上學回來,才泡好了一杯茶,正打算看一會兒報紙,就聽到了蘇錦的叫聲。
他莫名一驚,飛快的往二樓狂奔而上,破門而入。
房內光線有點暗,窗簾還沒被拉開。
他忙把燈給開啟。
床上,蘇錦扶被而坐,一臉的驚恐,正在那裡急喘,整個人都在發抖,臉上的紅腫在燈光下顯而易見。
“沒事沒事!做噩夢呢!”
他坐上去,扶住她,輕輕的拍著。
蘇錦身上全是汗,臉上更露著悲痛之色,放縱著任由自己靠到了他肩頭上。
好一會兒,蘇錦才平靜下來,目光卻是痴了一樣的望著窗外那一縷悄然射進來的陽光。
“能和我說說嗎?都夢到什麼了?害怕成這樣?”
靳恆遠試圖和她說話。
“你不會想知道的!”
好半天后,她才應了一句,聲音帶著宿睡起來的暗啞,以及受了驚嚇之後的隱隱顫慄。
“你不說,怎麼會知道我不想知道。事實上,你的事,我都想知道。”
他將她的發扶到肩後,蒼白的臉色,襯得那幾處青紫,令她顯得格外的楚楚可憐:
“來,看著我,和我說說!”
輕輕的鼓勵,誘惑著她。
他溫溫的目光,帶著濃濃的憐惜,勾動著她心頭最柔軟的心絃<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我……我夢到了姑姑了……”
她舔了舔有點乾的的唇,看著自己那隻被他牢牢抓著的手。
“然後呢?”
“她在病房內又哭又叫,一會兒哭著叫至誠叔叔,一邊叫著小寶寶的的名字……頭髮亂蓬蓬的……”
她吸氣,狠狠咬了咬唇:
“我去勸她,畫面突然就變了。
“我抱到的是一具僵硬的屍骨,被凍成了冰塊,躺在冰棺裡,眼睛睜的大大的,一臉的死不瞑目。
“我想去合上她的眼睛,姑姑突然動了,一把將我拉了過去。
“然後,我看到自己代替姑姑躺在了裡頭……我看見我死了……而你就在邊上看著我,冰棺的蓋子擋住了我的視線……
“可我聽到,你二姑姑蕭至南在和你說:這種女人,配不上你的,真要進了門,就只會汙了蕭家的門楣……死了倒是乾脆。他們蘇家已經害了我們一個兒子,你不能再被她們給禍害了。”
她終於抬頭看他,面色慘然:“最後,我看到我被推進了焚燒爐裡,火好旺,我哭著叫著,可沒有人來救人,燒得我好疼……真的好疼……”
“疼”字顫了幾次,才從嘴裡跳出來。
靳恆遠靜靜的看她,伸手,將她圈進了懷裡,什麼也不說,只是輕輕在她背上了拍了幾拍。
她靠著,閉著眼,吸著他身上能揪痛她心腸的氣息,啞啞的聲音繼續說著:
“我……我不止一次見過你二姑姑。第一次,她把我姑姑教訓的顏面無存……板著臉的模樣,嚴厲的讓人不敢直視。就好像我姑姑是個十惡不赦的殺人犯一樣。第二次,是我姑姑死在北京的時候……她……”
“噓……別去回憶那些了。”
他親她發頂,親她額頭:“蘇瑜阿姨身上發生過的事,不會在你身上重演的,相信我。現在的蕭至南管她自己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