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難不死,竟活了過來。
親手把一個人救活,這與他真的很有成就感。
“謝謝二斤哥哥,二斤哥哥你真好。”
特別是當小書抱著他笑著表示感激時,他高興的都能飛起來。
打小,他不喜歡那些愛哭鼻子的小姑娘,一碰就跌倒,傷到,動不動就悲秋憐月,莫名奇妙。
可小蘇,她不哭,哪怕捱打也不哭,捱餓也不討饒……而且她愛笑。
她曾對他說:“我不哭,我要永遠笑,哭多了一定會記不起以前是怎麼笑的。笑的臉和哭的臉是不一樣的,奶奶只認得我愛笑的臉。以後我還要憑著這張臉去找奶奶呢……我不能把笑弄沒了。”
多天真!
天真的有點可笑。
可他竟覺得她很可愛。
她還說:“我要去讀書,我要去學畫畫,我要做一個有學問的人。我要掙很多錢,養奶奶,給奶奶吃肉,不要天天吃菜。我要造漂亮的小屋,不要漏雨。我要穿沒有布丁的衣服,做一個優秀的三好學生。我要去環遊世界,做一個畫家……”
她的夢想,是那麼那麼的多,在他眼裡微不足道的小事,在她眼裡成了矢志不渝的人生追求。
人與人的差距,在她和他身上,體現了出來。
可他並沒有因此而嫌棄她,而是越發的心疼她,喜歡她。
一個有夢想的人,比一個沒有奮鬥目標的人來說,在精神上,她比他富有,是值得他學習的。
也正是因為遇上了小書,靳恆遠才在十四歲那一年,對於自己富貴的人生重新有了一個定位。
作為一個生活條件這麼優越的少年,他不該把時間消磨在對生活的憤恨上,而應該用在更有作為的事情上。
因為,他是個男孩子,將來應該成為一個可以保護家人的男人漢,而不是成天的惹事,被人冤枉了,還拿不出證據來自證清白,只能選擇逃避來和家裡人抗議,完全沒意識到自己到底錯在哪裡了。更不知反省為何物。
後來,他作了律師,一半原因是受了大哥的影響,一半原因是因為小書。
……
這一夜,靳恆遠在病房的沙發上靠了一下,暮笙也沒回去,另外去借了一張陪客椅,在裡頭陪著。
一夜亂夢擾擾。
靳恆遠想起了許許多多過去的事,雖然已經時隔十幾年,可在黑暗裡回想,那些事,竟恍若是昨日才發生的一樣,讓人記憶猶新。
小書被救之後,他被送去了北京救治,因為傷的厲害,傷口幾度發炎,他曾幾次瀕臨生命危險。
那時,幾乎有長達半年的時間,他輟學躺在病床之上……也曾拜託母親去找小書,想將她接來北京……
母親派人去找了。
後來,找的人回來報告說:那些被解救下來的孩子,有的回去了父母身邊,有些被分配到各處孤兒院,有的被新的家庭領走了,就是沒找著他嘴裡的小書。
那時,他有點埋怨母親沒有用心去找。
後來,他身體好了,自己去找,也是沒找到著。
有一處孤兒院,因為出了一趟事故,資料室的各種文件被燒了個精光。
那個時候,電腦還沒有普及,資料室付之一炬,很多資訊就這樣失去了,一時半刻很難再找回來。
也正是因為這樣,他再沒有找到小書。
如今再細細一想:所謂的資料庫出事,或是人為的事故也未可知。
這件事,他真的該去查一查的。
---題外話---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