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北京現代越野車,刷的就從公路上繞了過來,進而來到他們面前停下。
是薄飛泓來了。
兩個人站住,看著駕駛座上的男人,跨出了車子。
“這麼晚了,你怎麼沒回家休息?跑來找我喝酒嗎?”
靳恆遠問,發現老薄臉色沉沉,直盯著蘇錦,看得她有點摸不著頭腦攖。
“我來找蘇錦!”
薄飛泓說償。
靳恆遠看出來了。
“找我?什麼事?”
蘇錦打量著這個神情顯得莫測高深的男人,車燈打亮著,折射在他臉孔的刀疤上,將那疤痕襯得有點猙獰可怖——如果不是從靳恆遠那裡知道了這人曾經的事,以她對這個男人的第一印象,真會感到害怕。
這也證驗了那句話:人不可貌相。
有些人長得英姿颯颯,風度翩然,可能是惡人;有些人生得面目可憎,卻是個溫柔兒郎。
“問你一件事。”
他的神情,似乎又變得遲疑了。
“好啊,你說吧!”
可等了半天卻沒半句話,她忍不住催起來:
“怎麼了?怎麼不問?幹瞪著我幹嘛?”
薄飛泓抓了抓頭皮:
“呃,是這樣的,我想問你,那天在香港,為什麼你要和我說楊葭慧的過去?為什麼問我喜不喜歡楊葭慧?”
一句話落地,靳恆遠和蘇錦立馬對視著交換起眼神。
他們是何等聰明的人,立刻就頓悟到,薄飛泓怕是察覺到什麼了?
同樣,薄飛泓也是個聰明人,馬上從他們的表情當中意識到了什麼,眼神跟著一利:
“小蕭,你早知道了是不是?”
靳恆遠一臉無辜,臉不紅氣不喘的繼續撒謊:
“我知道什麼?”
“裝,你還裝!”
薄飛泓悶悶的指著他的鼻子叫。
“是啊,你在說什麼?我們怎麼不明白啊……”
蘇錦故作一臉茫然的問,心裡的發笑。
哼,誰讓你之前氣我來了,現在,合該急你一急的……
“楊葭慧懷孕了,蘇錦,你是她的好朋友,不可能不知道的……所以,你那天找我談話是想告訴我這件事對不對……”
他沒有猶豫的點破了這層紙,並猜測了起來:
“那孩子……是我的對嗎?”
喲,果然發覺了呢!
蘇錦眨巴一下眼珠子:“我是葭慧的好朋友沒錯,可我只是好朋友,又不是男朋友,怎麼知道她肚子裡的情況?那天,我找你談,是想了解一下你認得葭慧多少。以前,我看你們關係挺好的。”
她忍著笑,但那份小情緒,自然而然就在不經意當中流露了出來。
薄飛泓看明白了,這位啊,故意急他呢——誰讓他說過那些叫人生氣的話來了……
可他又不能生氣,只能看向靳恆遠,盼著能從他身上得到核實。
“別看我啊!我和楊葭慧不熟。前前後後也就見過那麼幾回,兩隻手都能數得過來的。她是不是懷孕了,孩子是誰的,你得去問當事人啊……”
靳恆遠聳聳肩,很無恥的無視他的求助。
“我有去問過!”
薄飛泓悶悶的說。
蘇錦目光一動:“是嗎?那葭慧怎麼說?”
“她說,孩子不是我的。”
薄飛泓低低的吐出一句。
今天,楊葭慧又去了醫院,回來後,他攔住了她,她愣了好半天,緊張的直瞪他:
“你……你怎麼在這裡?”
“跟著你來的!”
他實話實說。
“你來什麼?”
“我……我有點不舒服,過來看看醫院啊……”
“人不舒服,需要看產科專家的?”
她頓時瞪大了眼,馬上矢口否認:
“你胡說什麼?”
“是我在胡說,還是你想刻意隱瞞?”
他上去,趁其不備,搶了其包包,拉開,將包包內的病歷給找了出來,可惜那些字寫得太潦草,他看得不是很分明。
“對,我是懷孕了。可這和你有什麼干係?”
楊葭慧氣極敗壞的把病歷給拿了回來,掉頭就要走。
他攔了上去:“孩子是誰的?”
“總之不可能是你的。薄飛泓,你等著吧……過幾天我就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