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至東抬了頭,四四方方的臉孔,那五官和靳恆遠有七八分像。
只是靳恆遠的臉型比較圓潤,線條比較柔和,因為愛笑,所以臉色是明亮的,能給人一種暖意融融的感覺。
可眼前這個男人呢,表情無比的冷凝,不苟言笑,且不怒自威,那冷冷一瞥,就能叫人心頭直冒寒氣,惶惶而不知所措攖。
蘇錦的心,本能的緊了一下償。
“嗯!”
蕭至東點了點頭,揮了揮手,示意湯正恩:
“你先下去吧!我有話和蘇小姐說。”
就連那嗓音,也透著一股子濃濃的威懾力。
“是!”
湯正恩要離開。
“等一下,湯助理。”
蘇錦一直靜靜打量著,見他要走,叫住了。
湯正恩轉身看:
“蘇小姐有什麼吩咐嗎?”
一抹淡笑在蘇錦臉上浮現出來,目光卻是清冷而犀利的:
“隨隨便便、未經當事人同意,就把人弄昏了帶走,那在法律上叫梆架。請問湯助理,你沒有得到我首肯,就把我帶來這裡,這是你們一向的待客之道,還是你們素來喜歡凌駕在法律之上?”
這一問,問得厲害。
不過,湯正恩也不是尋常角色,微一笑,面不改變,答的那是從容自若:
“蘇小姐,所謂的梆架,一般指的是以靳索財物或是為了達到其他不可靠告人的目的,將被害人強行劫走的行為。並用被害人的生命作為某種籌碼,以實現威脅他人的過程。但我們沒有。”
“沒有?要是你們沒有實施綁架,那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蘇錦沉靜無比的反問。
“蘇小姐,您可以回憶一下,在您拒絕了相邀之後,我可有再次出現在您的視野?沒有吧!您最終出事是在別墅。”
湯正恩很平靜的解釋了一句。
蘇錦想了想,沒有說話:因為確實如此。
“正恩,把那影片放給蘇小姐看。”
一直旁聽的蕭至東,適時下了一道指令。
“是!”
話音落,一本平板電腦遞了過來,顯然是早早準備好的。
“蘇小姐請看,這是您被梆架之後,我們找到您的畫面。為了怕您醒來之後有所誤解,我特意拍了一段五分鐘的影片。地址在花錦園別墅外。將您弄暈的是那個和你們公司準備籤裝修合同的業主。這裡還有業主的招供……你可以仔細過目一下。”
蘇錦接過,點開細細看了,只見那鮑玉在一把眼淚一把鼻泣的哭:
“蘇小姐,對不起啊,我也是沒辦法……實在是家裡欠了外頭不少債務。
“那個指使我這麼做的人說了,只要我將你弄昏,就會給我一筆可觀的金錢,那樣我就能燃眉之急……
“我……我也一時鬼迷了心竅,請你別起訴我……
“我家裡還有兩個孩子靠我生活……拜託你了……”
看完,她的眉,深深蹙了起來,心下自是驚詫的:
盡是她誤會他們了?
可他們怎麼就正好出現救了她?
還有,那個指使之人,又是何方神聖啊?
她人緣一向好,是誰在暗中處心積慮的想害她呀?
“看清楚了嗎?我們只是尾隨您過去,正好救了您。之後,我們怕您留在嘉市再有什麼不測,從您個人的人生安全出發,我們不得不將您帶來這邊,以確保您不再受到任何危險的傷害。”
湯正恩回答的動聽極了。
蘇錦回神,總覺得這事有點古怪,可又駁不到他:
“湯助理,您還真是會說話。那我不是還要感謝你的用心良苦了……”
“不用,這是我的職責所在,蘇小姐不必相謝。哦,對了,整個過程,薄先生可以為作證,薄先生是二少的人,如果你還是不信,可以去問薄先生,我們有沒有撒謊,他最清楚不過。”
湯正恩權當沒聽懂她話裡隱隱的譏諷之意,很厚臉皮的接受了那表面的誇讚。
蘇錦越發詫異了,怎麼薄飛泓也捲了進來?
她想了想,點頭:
“這件事,我會去問起來。”
一頓又道:
“既然不是綁架,那我是不是可以隨時隨地想離開就想開?”
湯正恩哪能聽不明白她話裡的言下之意,馬上接道:
“這個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