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遠頗感驚喜的。
原本他還以她會避而不談的。
他的眼神,因為這個回答,一下就亮了起來。
下一刻,他湊過來,笑眯眯的又問了一句:
“是嗎?那,有多喜歡?”
蘇錦想了想:
“也許沒你喜歡我那麼深,但你已經在我心裡紮下了根。你放心,以後,我會用心來經營你和我的生活,會讓那份小小的喜歡,一點一點加深加重……靳恆遠,說實話,現在,即使你想讓我不喜歡你都難了……”
薄薄的紅暈,掛在臉膛上,那嬌嬌撩人的眸光,透著柔情萬丈,深深蠱惑著他為她不斷的身陷溫柔鄉。
他看在眼,嘆息著將她擁入懷,而她的溫馴依靠,讓他頓生一種已擁了全世界一樣的滿足感。
老半天后。
“你還沒說,你和你爸,怎麼鬧得那麼僵的呢?”
她催著想知道事情的內幕——若不是發生了特別嚴重的事,父與子怎麼可能決裂成這樣?
“原因很複雜的。小蘇,現在,我不想談那種讓人不愉快的事。我們以後再說好嗎?”
他竟輕輕拒絕了。
蘇錦雖然有點小失望,到底沒有再追問。
每個人心裡都會有觸不得的傷與痛,剝開舊傷,講述過往,那肯定不是一件能讓人高興得起來的事。比如說,現在的她就不太想回憶她和蘇暮笙發生的點點滴滴。因為沒能完完全全的釋懷。
想來,他也一樣。
如果真放下了,他的情緒,也不至於那麼失常。
她能理解,所以,不急於一時去知道——該知道時,他總會說的。
*
靳園,這是這邊這個花園式別墅的名字。
靳恆遠帶蘇錦參觀園子時,說起了它的由來:
“這是姥爺買給我的二十六歲生日禮物。他說我常年往香港跑的,老是住酒店,不方便,都沒跟我打招呼,就在這邊置這一個園子。我是最後一個知道的。還是我媽幫著姥爺給操辦下來的。一切全按我的喜好佈置的。
“這兩年,我來香港的次數是挺多的,不過,少有住這裡的時候。
“至於璟宮那邊……”他沉默了一下,才作了回答:“那是也是我名下的產業。本來那該是我的婚房。”
“婚房?”
她輕輕咬著這兩字,重複了一遍:
“那個時候,你本打算要結婚了嗎?”
聲音一下變得怪怪的了。
靳恆遠睇她,好一會兒才點頭:
“這事,我不瞞你。是,本來,那時,我是有結婚的打算的。所以,蕭至東讓人給我造園子時,我沒反對。他想我跟他一起住香港,我也同意……只是後來,發生了很多事……那園子雖然還是按原計劃造了出來。不過,我再沒去過。”
蘇錦沒有再往下問:那個本該嫁給他的女人,嫁給了別人,這與他來說,想必是一件極為難堪的事。
好吧,其實,她心下是相當好奇的:
真的挺想知道那個都已經和他談婚論嫁的女人,和那個跑去善縣找他的女子,是不是同一個人?
這件事,透著太多太多奇怪的事。
可他既然現在不想說,那她就只能將它一筆帶過了,只和他談這個園子的事,感嘆說:“你姥爺真疼你。出手那麼闊綽……”
靳恆遠微笑,說:
“世上哪有免費的午餐。他啊,其實只是想哄我回來繼承我媽想甩手不管的酒店,所以一聽到蕭至東給我造了那璟宮之後,馬不停蹄就找各種理由給我買了這處巨宅。太不實用了。一個人住的話,哪怕是上海那處公寓都嫌大。不過,以後,你要是一年給我生一個的話,十年之後,不管哪處宅子應該都會很熱鬧……”
“什麼?”
她楞一下,話題轉的真是快,重點更在於:
“一年一個?十年那就是十個,你……你這是把我當母豬嗎?這樣,我還要不要出來工作了?”
她差點跳起來。
靳恆遠馬上很好商量的給打了個折:
“那就生七個。”
“最多兩個。女人生孩子很容易老的好不好……一個弟弟一個妹妹……那是最好的……”
“好,那就兩個。今晚開始造。”
“……”
蘇錦眨了一下眼,臉***起來了。
終於發現自己被他繞進去了。
靳恆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