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樓,靳恆遠正在看資料,助理小桂走進來說:“靳律師,明若溪律師來了。”
靳恆遠喝了一口咖啡,放下手上的資料:“請她到小接待廳。我馬上過去。”
“是!攖”
靳恆遠站了起來,看了一眼手上的腕錶:這女人,真準時。
他淡一笑,往外去償。
一般來說,他從不在自己的辦公室接待來訪者——辦公室與他來說,也是一處個人隱私地。
走進接待室,靳恆遠一眼就看到了那個律政俏佳人,正靠在窗臺邊上,看著手機上的資訊。
明若溪,女,二十八歲,律師,出身名門,以幹練彪悍聞名於律政界——這是表姐給介紹的一個相親物件。
在一次不算是相親的餐會上認得的,事後,表姐才說,她這是故意在給他拉紅線。
表姐的意思是:既然你喜歡幹律師這份職業,那就乾脆給你推薦一個有共同愛好的女性做伴侶,那樣的話,共同語言就多了,兩個人相處起來就更容易了。
表姐說:“人家明小姐,要長相有長相,要人品有人品,要身材有身材,要智慧有智慧,要出身有出身,和靳家那是絕對的門當戶對。只要你們這婚事能成。我敢打包票:你們肯定能成為業內一段風流佳話。”
靳恆遠因為工作的原因,和這位有過接觸,對方雖然夠優秀,和他聊起來,也的確夠有話題,他是挺欣賞,可是想將她考慮成結婚物件,抱歉,他接受不了。
至於原因,那不是他想要的那棵菜。
王姑奶奶說的沒錯:人與人之間,眼緣也很重要。
“明律師,請坐!小桂,泡茶!”
他招呼她坐下。
“靳恆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客套,直接叫名字就好……”
明若溪收起手機,回眸一笑,千嬌百媚。
這人在法庭上,非常的能言善辯,時而語鋒犀利,時而言辭婉轉,她以這種獨特的方式,為自己贏來了高勝訴率。
靳恆遠挑了一下眉:“那就叫明小姐吧……我還真不習慣直呼其名。”
明若溪有點失望,這個人,不管她怎麼明示暗示,他始終不願和她把關係拉近起來——一直以來,就保持著不鹹不淡的關係,都說這人的眼界很高,現在看來,果然是。
明若溪認識靳恆遠,是一年前。
第一次見面,就覺得這個人,霸氣十足,在法庭上那種口若懸河的氣勢,以及對中外各種法律條例的熟知,更是令她驚訝。
她是個傲嬌的女孩,又是父親寵著長成的掌上明珠,從小,她見得最多的是什麼,就是富家子弟。
可打小嬌慣著長大的男孩子,又有幾個是真正成得了材的呢?
二十幾歲的富二代富三代,多數是紈絝弟子,一個個除了玩,就是玩,玩飆車,玩女人,玩浪漫,能把多少精力放在事業上?
這種男人,玩在一起,還行,想讓她看上,並以仰望的姿態,給予欣賞,那幾乎不可能。
而三十幾歲的男人呢,多半是有家小的人。
做第三者,她不屑。
直到遇上靳恆遠,她的春心,就像爆竹一樣,一點就炸了。無奈的是,人家根本就不理她,幾次見面都是淡寡寡的。後來乾脆就不見了。
“說吧!找我來,什麼事?”
今天是靳恆遠約的她,初接到電話,她挺驚訝。
這種機會,絕對少有,她馬上一口答應,並依約而來。
以她看來,看得上眼的男人,就得盯上不放,且需要一鼓作氣的拿下他,才對得起自己。
“是私事。”
他先簡單說明了一下。
明若溪不覺一笑:“真是難得啊……靳大律師居然也會在工作時間內談私事。嗯,說來聽聽……”
“之前回了一趟北京,和我姥姥隨意聊起,才知道,靳明兩家本來是世交,後來因為一些不愉快的事,兩家人就此再沒有往來。”
靳恆遠笑著直奔主題而去,完全沒有拐彎抹角。
“嗯,聽說過。因為我妹妹的事。不過那都過去二十幾年了。靳恆遠,你怎麼突然提起這事了……”
明若溪奇怪的問,感覺他這一問,問的有點唐突,畢竟是一些不愉快的往事。
“是這樣的,我媽因為這件事,心懷愧疚多年。我聽她說過的,這麼多年了,她老是做噩夢,夢到當年的慘狀。
“那時,她嚇壞了,未能參加令妹的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