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沒去查靳恆遠的卡。
對於他的財產,她不感興趣。
也許是她對妻子這個角色還沒有融入太多感情吧!
等到哪天,她的心裡,全是他了,可能她就會在意了。
問題是,這機率有多大鼷?
她不確定。
她唯一清楚的是:現在,她和他的關係,責任重於感情逆。
責任是法律和人倫道德賦予的;感情,常常是發乎於心的。
而紮根在責任這層土壤裡培養出來的感情,多少帶著一些非自然性,很難激發深藏於人性深處的熱情。
但她,還是在很努力的回應他的付出——收下這輛雪佛蘭,就是她的回應。
雖然她不清楚他有多少家底,但她依稀可以確定,在沒有房貸的情況下,他手頭肯定還是比較寬裕的,否則也不可能全款買車。
一般人的生活習慣是:不會拿自己的全部身家去買一樣不實惠的東西。
當然,房子除外。
靳恆遠這個人,給人的感覺是:很有分寸,做事穩紮穩打,這種人,更不會拿身上僅有的錢,幹一件哄女人開心的蠢事。
而按著這邊的結婚習俗,不辦婚禮,要男方一輛車也不是稀奇事。
最重要的,是他非要給的。
何況車也提回來了,她不好翻臉讓他退。
也不可能退。
總不能讓他把車當二手車賣了。
虧錢的事,她絕不會做。
週一,蘇錦開上了新車,靳恆遠站在外頭,單手插袋,笑吟吟的揮手相送——她收下車,他高興的很。
就衝他這份在乎勁兒,她也該收的。
心給不了,身不想給,現在,她能給他的也就這樣一份順從了。
夫妻之間,互相遷就,關係才能和諧。
這道理,是養母說的,她記著呢。
等車子開遠了,蹭車去學校的暮笙坐在車裡,一邊打量著車,一邊直撇嘴:
“聘禮?也太寒酸了!姐,你就被這麼一輛破車給拿下了,傳出去,多丟人。想想啊,以前你坐的是什麼車?呀……”
額頭捱了蘇錦狠狠一敲:“我們還回得去以前嗎?少拿以前作對比。”
暮笙這才閉了嘴。
在學校門口中,她放下了暮笙,二十來分鐘後到了公司。
“喲,終於買車了呀?”
停車場上,楊葭慧看到蘇錦從駕駛座上下來,有點驚訝,走過來拍了拍車:“今兒這太陽是打西邊升的呀!”
“恆遠買的。我現在哪有這個閒錢!”
蘇錦取了包包,關了車門。
“他買的,你就收了?”
楊葭慧眼珠子立馬變尖厲起來,伸手就捏她的臉:
“唉,你跟我交代,你是不是被他睡了?”
問的那是相當相當的直接。
“你那是什麼思想?”
蘇錦沒好氣的拍掉她的手,鎖門走人。
“要不然你讓我怎麼想?”
楊葭慧撫了撫被打疼的手,追上去:“要沒睡了你,他那樣一個男人,怎麼肯為你掏錢包買車?世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這種聯想,真是好實在。
蘇錦無言以對。
楊葭慧繼續在那裡發表她的高談闊論:
“我跟你說啊,有錢人和沒錢人,他們為女人花錢是不一樣的。有錢人吧,在沒吃到之前,肯為女人花錢;這沒錢的吧,只有在吃上嘴了,並且想確定下來之後,才肯花……那靳恆遠就是後者……”
“沒有的事!”
睡是睡一起了,可沒給他睡實了。
不過,她這話說的也有點道理。
楊葭慧若有所思起來,推她:“走幾步讓我看看。快啊……”
蘇錦不理她,徑直往裡走。
楊葭慧呢,站在原地看,打量了一會兒,才急追了過去,壓低著聲音道:“看你走路的姿態,看來還真是處……”
蘇錦嗖的站定,臉上浮現紅暈:“你有完沒完?”
楊葭慧撲哧笑,這丫頭,真是純,一逗就臉紅,真好玩。但她可沒打算就這樣放過她:
“那肯定就是被人家親過了對不對……”
紅潮在蘇錦臉上滾滾而起。
“哈,看來是真被親過了。怎麼樣怎麼樣,感覺好不好……”
“我很想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