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最正常了。
可他不能碰。
滅了燈,他不敢再貼近她,只能起來,站在視窗,冷卻身上的熱情,直到睡意特別濃了,才去睡,牽著他的小手,心,就像掉在蜜水裡一樣。
不管怎麼樣,他現在反正是睡到她了,事實夫妻,那是早晚的事。
他願意慢慢等。
等她願意。
等她的肚子為他懷上他們的結晶。
等著幸福為他們敞開大門。
他喜歡這樣的等候。
其實,他是個傻男人。
被愛情觸動了荷爾蒙的男人,都有點傻里傻氣。
*
這一晚,蘇錦睡的很好,一點也不知道身邊的這位,因為她,而轉碾反側了半宿,衝了兩次澡。
天亮,等她睜眼,香噴噴的早餐已經準備好,早起的男人含笑捏她的鼻子,催她起床吃早點,然後一起去醫院服侍姚湄用早餐。
靳恆遠盡心盡力的做著作為丈夫,作為半子應該做的事情。
一連數天,皆如此。
他這樣一份用心,蘇錦看得真真的,若無感動那是假的。
可那僅僅是感動,而無關情愛。
蘇錦對靳恆遠,沒有愛情。
這,她很清楚。
她的愛情,全給了一個名叫蘇暮白的男人。
並且已經凋零。
與蘇錦而言,她與蘇暮白這一份已經凋零的愛情,絕對是刻骨銘心的。
因為,它發生在年少,盛開在懵懵懂懂不斷長成的花樣年華。
因為,它無比的深厚。
從兒時,小心翼翼的祟拜;到少時,患得患失的喜歡;至最後,心心相映的相愛,十幾年的感情,被她全投在這上頭,根深蒂固的情根,自然而然,就深深紮在了靈魂最深處。
更因為,它是簡單而乾淨的。
在最真的年華里,用最真的心愛著,那樣的愛情,自是不摻任何名與利的雜質的。
……
這幾天,蘇錦時不時會想起曾經的那份愛情,會拿那份感情,和現在這份感情作比較。
自是不一樣的。
那時很純。
她和蘇暮白戀愛時,大約是因為打小住在一起,所以,她沒有那種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想念之情。
而從十六歲有了初吻開始,他們的感情一直穩穩的發展著,幾乎沒有吵過架。
相愛的那些年,他們自也親過吻過抱過睡過。
當然,這裡這個“睡”,也只是單純的相擁而眠。
那個時候的他們,絕對是單純的,並沒有將“睡”這個字,發展為兩~性的纏綿。
以前的蘇暮白,也是一個特別真的人。
他說要在新婚之夜才來完整的擁有她,所以,他總是剋制著自己,不來動她,小心翼翼的守護著她。
如果他自私一點的話,她早該是他的女人。
但他沒有。
所以,床第之歡,是怎樣的,除了電視上看到的,與她,沒有任何想象的餘地。
那時,他們也曾憧憬著將來結婚之後的生活,總覺得那一定會很甜蜜。
現在,她真的已經步入婚姻,只是物件不再是他。甜蜜感不再,感覺也變了,沒了憧憬,有的只是不適應,以及沉沉的責任。
是的,責任將是這場婚姻最大的根基,而新婚的不適應,總能被磨合掉。
這個磨合的過程,就目前來說,是良好的。
靳恆遠的表現,更是讓人滿意的。
而她也在努力接受自己已婚這個事實,並日復一日的提醒自己一定得習慣那個男人的親吻,擁抱,以及會時不時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這樣一個情況……
別人的婚姻生活是怎麼樣的,她不清楚,她只知道她的新婚生活,是被嬌慣的。
清晨起來有香噴噴的早餐,晚上歸來有可口的晚飯,那愛慣著自己的男人,還費盡心思的來討她母親歡心……
這樣一個男人,如果她還想挑他錯,那就是她的不是了。
時過多年之後,愛情與她,自是夭折了,不再了,但讓人欣慰的是,沒有愛情的婚姻,竟給她的生活描繪上了一些閃閃發光的色彩,這與她來說,絕對是一個意外的收穫……
---題外話---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