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很愉快。
靳恆遠說了一些今天季北勳去調查案子發現的新線索。那些線索只要查下去,就能證明暮笙與分屍案無關。
頂多只能說,他和嚴小麗失蹤有點關係。
事實上是,他的確是嚴小麗失蹤之前見過的最後一個人。
晚餐後,靳恆遠收拾了餐桌,不許她再動一下攙。
“恆遠,你打算怎麼處理那個鐘點工。”
蘇錦跟了過去,重新把話題拉到飯前討論的事上面悅。
當時,他說,他會處理那事的,但沒有確切的說,他會怎麼處理?
蘇錦想到了那個女生離開時聲音惶惶的樣子,思想有點矛盾。
“你想怎麼處理?”
靳恆遠一邊洗著碗,一邊問。
她沉默了一下。
留下吧,她真心覺得不舒服,一個年輕美貌的女生,在他們家幫忙,穿得花枝招展的,給誰看?
不留下吧,是不是顯得她太小氣了?
人家女大學生勤工儉學,她去打擊人家積極性?
想當初,她也勤工儉學過的,真遇上這樣的僱主太太,因為這麼一點小事就被解僱,那得有多氣憤啊!
“呃,另外問一個問題,你……每個月發多少工資給她?”
她突然想到了這問題。
靳恆遠一邊擦著碗,一邊回答:
“二千八百,好像。她的工作是每隔兩天來給我打掃一遍樓上樓下的衛生,每隔一週幫我處理一下冰箱內的食物。缺什麼添什麼,過期不新鮮的就移出。”
“……”
她呆了一下。
哇靠,拿這麼多。
“那她在這邊固定打掃幾家?”
“不清楚。四五家肯定不止!”
那一個月下來的工資,比她還工資還要高呢!
蘇錦乍舌了一下。
“你這是在打擊我。”
“什麼?”
他抬頭看。
“也許,我不該去做軟裝設計。直接到這邊當個鐘點工,可能嫌錢更容易。”
靳恆遠聽著樂了,用全是洗潔精泡泡的手,捏她鼻子:“好啊,那就別做了。來給我當一個人的鐘點工,我把卡都上交了,這工資可比人家高了不知多少倍了……順帶著還能調養身子,準備懷寶寶,這可是一舉兩得的美事,我舉雙手贊同……”
“……”
蘇錦真的覺得無語了。
這人啊,怎麼就這麼念著生小孩子這事。
“哎,你腦子到底怎麼回事?老想著懷寶寶,你娶我就是為了生仔的嗎?”
她摸了摸溼漉漉的鼻子,忍不住嗔了一句,臉上浮起不自然的紅色。
“你二十六,我三十二,正是生育的最佳年齡。再不生,到時我可就老了。精~子的質量問題,直接響寶寶未來的智商。老婆,優生優育,那可是國策。你難道不想生個分健康寶寶嗎?我可是非常非常期待的。”
靳恆遠一邊擦碗,一邊在嘴上吃老婆的冰淇淋,心裡樂呵著。
哎呀呀,這個純純的小丫頭,臉孔已經紅成熟透的蘋果了。
“不理你了!”
這人太喜歡給她洗腦了,這樣下去,可不太妙。
到時,說不定,她會自覺自願的躺床上要求:
靳恆遠,我們早點生娃。再不生,你就老掉牙了。
蘇錦逃出來之前,還是被他壓洗手檯上深吻了一下。
他低笑著說:“忙了一天了,吻一下,解解饞。”
等她躲到房間時,心臟還在那裡砰通砰通亂跳。
這個人的吻,對她的影響,越來越大了。
晚上,還是她先睡,他有視訊會議,香港那邊有個案子,需要和他互通最新資訊。她這才知道他那香港同學,是富家子弟,車禍為一場有蓄意的謀殺,而他已正式成為被害人的代理人。
睡到很熟時,她依約感覺到自己被什麼給攏了過去。
她睜了一下眼,朦朦朧朧看到他在自己唇上啄了一口:
“睡。我們一起睡。抱著睡。”
臉上全是滿足的笑,就像一個孩子,得到了一塊夢寐以求的巧克力,吃在嘴裡之後,立刻被它的味道給迷上了。
她閉眼,微一笑,任由自己窩在他清新的呼息中睡去。
*
不知過了多久。
蘇錦驚叫著從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