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分明就是在為難我。”
“有嗎有嗎?老婆親一下老公,算是為難嗎?”
靳恆遠一臉無辜。
“……”
蘇錦一咬牙。
本來可一推了之的。
但那樣做的話,只怕又會把氣氛鬧僵。
算了,不就是一個吻嗎?
又不是沒吻過!
閉著眼睛,就過去了。
她望著那唇,非常好看的唇,還彎彎的帶著一抹隱約的笑,有一縷縷淡淡的男人氣息溢位來,在干擾她的思維,她的判斷。
咬一下很容易,舌吻?
哎呀,有點讓人接受不了……
她盯著看了一會兒,終於貼了上去,軟軟的唇瓣,溫溫的,帶著一股子菸草味的清冽男人氣息,繞於鼻息。
他沒動,由她吻著。
只是簡單的廝磨。沒有更進一步。她沒辦法放開自己。
情人之間因為有愛,才會有狂熱的吻。
他們之間,沒有愛,她沒有那種熱烈的想法,去和他唾液共享。
這真的有點為難她。
“我……”
她想求饒,嘴一張,他反被動為主動,將她的頭,壓在了牆上,狂野的舌頭,以颶風一樣襲捲了她。
她動彈不得,只能看著近在咫尺的他,侵佔著她的感覺。
那雙大掌,熱烈的在她身上摸索,哪怕隔著那麼一層衣料,也能將她點著燃燒。
舌尖發麻,唇角發痛,意識被吻得模糊,只覺身體深處有什麼被喚醒,越來越叫人慌亂的空虛,被他掌握。
一顆顆鈕釦,被他扣下……
他把她抱了起來,急步回房,衣裳落了一地……
雪白的床單上,她睜著無辜的驚亂的眼睛,想推開她,意識到,有些不該發生的事,正在上演,匆匆的,就能將她的身份,改變。
“不……要!”
她想叫。
他吻住了她的想法,扯掉了身上的襯衣,踢掉了那筆直的西褲,抵上去,令她顫慄。
“靳恆遠……”
她慘兮兮的叫,手足無措,慌得不了。
他蓄勢待發。
結果,卻在千鈞一髮之時,他傻眼了……
*
靳恆遠洗了一個澡,出來時發現房間裡沒有人,白色的床單上留著一灘新鮮的血跡,主衛門鎖緊著,那害羞的小女人,這是躲在裡頭不想見人了?
他想了想,取了自己的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出去:“女人生理期用的東西,給我打包送一打過來。我家。”
對方聽了,怔了好一會兒,才反問:“靳先生,您要乾爽型的,還是棉柔型的?”
“……”
靳恆遠無語,這還有分型別的,沒留心過。
“哪種用上去舒服?”
對方又呆了一下,好像有點回答不上來:
“這得因人而異……”
那聲音有點尷尬。
“那就都送一打過來?”
對方又沉默,好一會兒才道:“好。馬上送來。”
那位心裡其實在想:那個幸運兒,一個月生理量得有多少啊?居然得用兩打。
靳恆遠哪知道人家在想什麼,打完電話,他繼續用毛巾擦頭髮,接著去衣帽間挑了襯衣和褲子穿好,重新回去,將地上的衣物,一件一件撿起來,扔進髒衣簍裡,又瞄了一眼床單,無力的一嘆:
前輩子,自己一定是欠了她。要不然這輩子,自己怎麼就栽在了她手上。
他把床單換了,把那血跡洗了,全部扔進了洗衣機。
再回來房間,那丫頭還不見人影。
他想去敲門,外頭有人打門鈴。
算了算時間,他知道來的該是誰。
他去開門,是女助理。
“靳先生,您要的東西!”
她手上提著他讓買的衛生巾,眼神小心的往裡頭瞄了一下。
“多少錢?我拿錢給你。”
他接了過來,花花綠綠的兩大包。
女助理說了一個金額,靳恆遠點了一下頭,付錢,道了一聲“謝謝”,關門,拎著去敲主衛門:
“小蘇,您這是打算躲到什麼時候?現在四點多了,我們的晚餐,訂在六點,你要再不出來,那可就得遲到了……”
“我出不來。”
那聲音懊喪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