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那張嘴,總是能吐出很多理由來。
與蘇錦呢,被人這麼疼著,自然是高興的,但總還是覺得太浪費錢了。
“不行,像你這樣使錢,這家怎麼維持得下去。過日子得精打細算。以後,家裡怎麼使錢,我說了算。一切都得從簡!偶爾上幾趟館子沒問題,但這得均著來。根據每個月的收入情況來等量的使錢。”
蘇錦堅持己見。
靳恆遠在那邊低笑。
“哎,你傻笑什麼呢?”
“沒,我只是覺得你越來越有管家婆的架勢了,好事,我高興。”
蘇錦囧了一下,就這,就能樂了他呀?
這人,還真是……
“那你同不同意?”
“同意。同意。等哪天空了,咱們倆就去開個夫妻聯名帳戶,你愛算著錢來過日子,你就管去……”
“哎,我怎麼覺得你那笑,還有別的意思啊?”
“沒,你想多了。”
“還有,我沒想要開夫妻聯名帳戶。我們還是AA制。各管各的。我這麼跟你說,只是希望你花錢沒那麼大手大腳。我看著心疼。”
“是是是,老婆教訓的是。以後,我一定努力多花時間在家,管住咱家三餐,斷絕叫外賣這個陋習。”
哪有一個大男人天天在家管三餐的呀,那是什麼志向啊?
不對,這傢伙這是在逗她。
“哎,你說話,能不能認真點啊!”
“我很認真啊!我做的菜,不比外頭差吧!
他一徑笑,真不知他在笑什麼。
算了,她也不想和他多爭執了。
關於生活習慣這些個小問題,以後可以一點點在相處過程中慢慢轉化的,她不急在一時,很快就把話題岔開了:
“不和你嘻嘻哈哈哈,有事問你呢!”
“啥事?”
“今天我走後,你有和暮笙鬧矛盾沒?”
“老婆,你漸忘了吧,暮笙比我們都早走,我怎麼可能和他鬧矛盾?”
蘇錦心頭一動。
照暮笙的說法,他後來肯定是有見過他的!
又或是,暮笙看到了他,他沒瞧見暮笙?
“恆遠,你那男同事什麼時候來接你的呀?”
之前,他有說過的,那是男同事,叫什麼阿寧,因為有事,昨兒晚回了迦市,今天上去正好順路。
“八點不到,怎麼關心起這茬來了?哎,我說,你今天說話不對呀,你到底想問什麼?別繞彎子,直說。”
這人非常敏感,立馬察覺到她在旁敲側擊了。
“沒什麼……咦,你在哪呢,聲音很噪雜……”
“我在機場,有事去一趟香港。正要和你說呢!”
“……”
這人怎麼三天兩頭去香港。
“去香港做什麼?”
“還是我那大學同學的事。喲,我要登機了,先不聊了哈,有事回來再說……對了,我打算去香港淘一對婚戒,回來一定把你套住了……”
他笑著,匆匆就掛了。
一個那麼惦著買婚戒的人,怎麼可能會是個騙子?
她收了電話,心情有點複雜,其實剛剛,她挺想問:你那男同事,是不是沒來,是不是來了一個女同事接的你。
她覺得這個假設,比較靠譜。
但,真要這麼問了,好像就顯得她特小家子氣了。
可不問,心裡梗著那刺兒,著實有點難受。
煩吶!
端起咖啡,她一古腦兒把它喝了個精光,被蘇暮笙攪起來的那些不愉快總算是被壓下去了。
那是一種很奇怪的情感傾向:在蘇暮笙和靳恆遠之間,她內心的天秤,似乎更偏向後者。
*
本來,蘇錦是想要加一會兒班的,但由於一直聯絡不上暮笙,她不得不準時在五點下班,然後驅車直接回家。
她挺希望能在家裡找著他。
上一回,暮笙失蹤,是因為成績掛了四門紅燈,害怕養母罵,故意關機,之後躲在自家小區三幢樓的頂樓陽臺上,由著她們著急。依他的想法是:只有那樣,等她們找到他時,才不至於重責他——他有時想法就那麼簡單。
但願這一次還是這個情況——下班之前,蘇錦有和暮笙的班主任透過電話,問她暮笙有沒有去上課,最近是不是又考試考砸了?
老師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