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一個出名的律師,那自然會更忙。
“不信?”
他輕問。
“信。”
她說。
他微微一笑,回頭睇了一眼這個小家,很美的一個地方:
“想進去是嗎?我找人開門。”
“你沒鑰匙?”
“我不常來,就扔爺爺奶奶那邊了……這邊有人在定期打理。”
他打了一個電話。
很快一箇中年男人急匆匆趕來,走近後恭敬的叫了一聲:
“靳先生。”
把鑰匙遞了過來。
靳恆遠只簡單和人家說了兩句話,就重新走回了蘇錦身邊。
一共兩把鑰匙,大鐵門上一把,別墅門上一把。
開門,一切一如當初蘇錦離開時一樣,纖塵不染,明窗如鏡,房內並沒有因為長久沒住過而發黴的味道,相反,還泛著一股子淡淡的幽香,那是白天透過風,花香薰染造成的。
“照顧的不錯吧!還是嶄新嶄新的。”
靳恆遠說。
蘇錦走上樓梯去,一間一間的看著。
這裡每一處,都體現著她對家的溫馨理念的追求,所以,一切都是用暖色調的。
她認為女主人會喜歡這樣一種暖暖的感覺。
而男主人,如果愛女主人,也一定會喜愛這樣一種別緻的色彩搭配……
“嗯!”
她點頭,嘆息:
“的確照顧的相當好。”
那是自然的。
他人不常過來,但心常到,自然有叫人好好養護著這裡。
“恆遠。”
她突然轉頭抱住他,有種感動,莫名就在心頭氾濫了……
這一抱,讓他驚喜極了。
“怎麼了!”
“謝謝你!”
靳恆遠明知她在謝什麼,卻故意問:
“為什麼要謝我?”
“謝謝你在我大二的時候,拜託導師來指導我;謝謝你給我這菜鳥機會,大膽的設計了這裡的一切;謝謝你在背後默默支援我……謝謝你為我所做的一切<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張如山都告訴她了:當年他之所以會答應學校那邊的邀請,做一年專業課的導師,是因為靳恆遠求他的結果;他之所以那麼關照她,全是因為靳恆遠授意的。
“不過,你的作品,也的確是最好的。對於家的見解,你比任何人都成熟。”
這是張如山說的。
但她不懂的是:為什麼當初,他選擇在暗中為她做這麼多的事,卻不願和她見一面?
靳恆遠只笑,不說話,把她抱得緊緊的,心頭有酸酸的滋味冒上來,多年的苦心,默默付出,那時他從來不求回報,只盼著她一切安好,倖幸福福的,圓圓滿滿的。
“可我不明白,那時,你怎麼一次都不肯見我?你到底是什麼時候認得我的?那些畫,我都看到了!”
蘇錦脫口問,抬頭凝睇。
“那時,你有男朋友。”
靳恆遠放開了她,雙手插袋,往後退了一步,定格到一個相對的距離看著:
“我不想打攪你。”
此刻的她,是美麗的:
長髮飄飄。
膚白如玉。
眸瞳晶亮。
寧靜美好。
讓他恍惚記起了那一年,她站在這裡看風景,而他輕聲來到她身後,看著她和這個她親手佈置的家,融為一個和諧的整體。
那一刻,他真想將她留下。
可他的男友,卻已悄然來了。
在樓下一叫,她就像歡快的春燕一樣,飛奔了下去,而他只能躲起來。
在她下了樓梯之後,他隔著窗,望著他們離去,他去開了一瓶紅酒,對著夜空說:
“蘇錦,祝你幸福。一定要幸福。”
只要她快快樂樂的,他可以只做一個局外人。
此刻,他睇著面前的容顏,憶想當時,便有感慨萬千,含淡笑,繼續往下說:
“離你遠,我就沒了念想。走的太近,我怕我會忍不住來爭來奪,那樣做,一定會給你帶來困擾。所以,我站在外頭看著就夠了。”
那樣一個距離,能讓美,無限放大……
所以,他選擇了守護,而不是掠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