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臉孔上一點一點抽離,他整個人就僵了在那裡,半天未動。
靳恆遠沉沉的盯著:
“關於當年是誰調包了明悅兮這件事。我已經查了半年。有個人一再的在給我們錯誤的線索,將一切引向了一個名叫羅新閣的男人。這個男人是誰,您應該不陌生的吧……他的頂頭上司就是您。”
最後一句話,一字一停,音量無比的重。
“哦,是嗎?”
易梵終於坐下了,卻只是輕輕的三個字。
“是,對方很巧妙的把我們往這個方向引了去。
“我想他這是想逼我不要再往下查了。因為事情牽到了您,易梵叔叔,一旦把您翻出來牽累進去,我在媽面上就交待不過去了。
“我媽好不容易得了一個幸福的婚姻,要因為兒媳婦那點小時候的事,查啊查啊,查到家裡著了火。那就不好了。
“對方深知這個理,所以乾脆用羅新閣的死,想就此將一切粉飾太平。”
靳恆遠也坐了下來:
“所以,您是不該驚訝的。我會來和您攤牌這件事,您心裡應該早有底才對。”
易梵一徑沉默。
靳恆遠不管他神情如何,一徑說起了自己這邊的已知情況:
“羅新閣,男,五十歲,二十六年前,和您曾是患難與共的好朋友,倆兄弟好得能穿一個褲檔。後來,羅新閣交了一個女朋友陶玉。兩個人都談婚論嫁了,陶玉也懷上了孩子,卻死了。
“我查過陶玉的原因,才知陶玉是羅粵羅二公子的助理之一。
“她的死,因為明家兄弟的明爭暗鬥。
“一次,陶玉開了明粵的車去機場接羅新閣,半路車子被炸,陶玉一屍兩命,倖免一難的羅新閣就這樣恨上了明家。
“因為心裡長著一種仇恨的情緒,所以,羅新閣就這樣被人利用了。
“這半年,我查到的種種資料是,您和羅新閣干涉了這件事。羅新閣是主犯,而您是包庇了他。
“這是那個幕後之人想要呈現給我知道的。
“我一直在想,如果我相信了,二十六年前的事,應該就會這樣平息了……畢竟羅新閣已死,為了我媽,我也不要能來追究您的包庇罪,這件事,就會這樣不了了之。可惜,我沒上當。”
易梵始終沒說話。
“易叔叔,事到如今,您就不想說一些什麼嗎?”
靳恆遠沉沉盯著,想得一個真相。
對面,易梵摸了一下口袋,答非所問:“有煙嗎?”
“沒有。我現在戒菸。”
靳恆遠淡淡道。
易梵悶聲不響,走到書桌前,準確無誤的從第二個抽屜裡找出了一盒雪茄,點了,吸了起來。
很快,淡淡的雪茄氣息在空氣裡漫了開來。
“姥爺的身子不太好,為什麼他的書房裡會有雪茄?”
靳恆遠皺眉問。
“我給的。”
望著在空氣中散開的煙氣,他回答:“偶爾抽一根兩根,沒事。我會盯著的。”
靳恆遠沒催,只靜靜等著。
在等他嘆了一口氣之後,才終於往下說了起來:
“是的,我一直在等你來,如果你來向我求證,我會說,這一切全是羅新閣的所作所為。因為這是羅新閣死前跑來求我辦的最後一件事。他讓我按著他說的做,如此,當年的事就能告一段落。他說,查下去,不好。為什麼不好,他沒說。可你沒來。你繼續在查不是嗎?”
靳恆遠聽著,暗自鬆了一個口氣:
“好,那現在,關於這件事您知道多少?請您如實說個明白。”
---題外話---第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