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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3413,那麼一抱,抱到的全是骨頭

其實也不算為難,三月天,人若在外頭,春風乍暖還寒的,戴著帽子和口罩,是最正常不過的,但是,來了這裡,還是這麼一副打扮,貌似就有點不太禮貌了。

靳媛怔了一下,瞄了一眼蕭至南。

好吧,這人道出了她心頭之惑。

現在這個天兒,到底還是冷的,所以,家裡頭有開著空調,溫暖適宜,穿一件薄薄的毛衣正合適償。

可這位樸襄呢,至始至終這樣一副神神秘秘的模樣。

也難怪蕭至南有點小意見了。

怎麼說呢,會讓人覺得,這孩子,有點沒教養。

“是啊,樸老師,您為什麼老是遮著臉呢……攖”

蕭瀟也好奇的問了一句。

樸襄不自覺的摸了一下自己的口罩,輕輕道:

“抱歉,我不能摘下來!”

“為什麼不能?一個人做事問心無愧的,為什麼要這樣藏頭縮尾的?我怎麼覺得你來路很不正啊……蕭瀟,你爸這是往哪裡給你找的老師,這麼邪裡歪氣的……”

蕭至南轉頭問蕭瀟苒,眼底全是不滿之色。

“街心公園遇上的。就昨天。”

這個回答,就像是一個炸彈似的,一下就把蕭至南給炸了起來:

“昨天遇上,今天又遇上。不對,肯定不對,這個人估計就是衝你們來的。要不然,怎麼會這麼巧,一再遇上……”

話一落,她就往前逼了過去,還把毛衣袖管給綰了起來,一副要逼著她把帽子和口罩一併摘下的模樣:

“馬上給我把臉露出來……”

氣勢那個強悍,還是一如當年。

樸襄驚得直往後退。

就這個時候,樓下傳來了靳恆遠的聲音:

“我回來了,人呢,都跑去哪了?”

“爸爸,我們在這裡。”

蕭瀟苒輕快的應了一聲,並往外衝了出去。

蕭至南可沒停下手來,繼續一意孤行。

靳媛並沒有阻止,也是覺得這姑娘的舉止,實在有點反常,蕭至南想要看看人家的廬山真面目,那她就在邊上靜觀其變了——這本不是一件大不了的事。

偏偏那樸襄一徑躲著,死活不讓摘:這事,實在是有點怪。

靳恆遠被蕭瀟牽進來時,正好看到了這一幕:一個在躲,一個在追。

“怎麼了這是?”

他問,覺得樸襄退讓的有點慌了。

“這姑娘有點怪,不肯把口罩摘了。璟珩,你這是怎麼找來的呀……別是騙子什麼的……”

蕭至南在那裡嚷著。

樸襄聽著,心裡真是好氣又好笑,趁她說話分神的當兒,忙從她手臂下鑽了過去,直往門口逃。

不想啊,腳下踩到了一支筆,她剛想和靳恆遠說話,因為這麼一滑,那話縮了回去,伴著一聲尖叫,就往前撲了過去。

眼見得就要撞到牆,背後帽領口忽來了一股力道,一把就將她揪了回去。

力道很大。

大到把前衝的力道一下子全抵消了,成了往後仰。

這麼一倒,就倒進了一個厚厚的胸膛上。

下一刻,她驚亂的目光和靳恆遠對到了一起,一股淡淡悠悠的熟悉香味沁入鼻內,心跳加速的同時,不覺倒吸了一口氣。

那氣息當中夾雜了太多太多他的味道,她吸著,莫名就有點慌了。

“走路這麼急幹嘛?”

靳恆遠扶她站穩,驚訝的發現,她的身子好瘦。

那麼一抱,抱到的全是骨頭。

看來是病瘦的。

同時,因為距離近,因為一個視角的關係,他不經意就瞥見了她那有點歪了的口罩邊緣露出的一點肌膚,其表面,有明顯的凹凸痕跡……

不過,她很快發覺了,連忙將口罩給擺正,還理了理連衣帽底下的劉海,眼神裡全是驚惶,似乎是想用那一撮短髮掩住一些秘密……

邊上,蕭至南的眼裡飆出了刺目的冷光,在她看來:這姑娘心機重著,故意往人懷裡倒。

靳媛則是一愣:兒子居然出手扶住了她——這兩年多以來,這個痴兒可從沒這麼親近過除了親人以外的雌性動物過……今天居然破例了。

“我踩到畫筆的!”

全是那畫筆搗的鬼。

靳恆遠瞄了那一隻筆,是他之前畫完了,心頭有鬱結,隨手扔的:

“嗯,我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