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重新坐了回去,託著下巴呆呆的望著對座,努力想象,當愛情來時,那會是怎樣一副模樣。
很顯然,那個男人,不是她的歸宿。
正自恍惚,一個帥帥的年輕男子在她對面坐了下來:
“嗨,你在想我嗎?”
男子笑眯眯的問。
沈晴洲一愣,一臉驚怪:“元悠然?你怎麼在上海?”
“當然是追你追來的啊……”
“誰讓你追來的?”
“我想追你就追來了啊!沈晴洲,做我女朋友好不好……我來就是想和你說這句話的……”
沈晴洲:“……”
她才失戀呢,這人故意來刺痛她的吧!
黃毛小子一個,做她男朋友,也太嫩了點。
“不行,我要找個成熟點的……你太小了……回去練上幾年再說吧……”
男子白眼,他明明比她大,這藉口找得也太欺負人了——他只是長了一張長不大的娃娃臉,這不代表他小好不好。
*
靳恆遠上了車,第一個電話打給的是母親。
“媽,我給您發了一張圖片,麻煩您把藥買到了,在半個小時之內送到上頭那地址。我必須馬上要,並且只能是這個牌子的……”
彼時,靳媛正在家裡用午餐,聽著,極為不解,問:“小遠,你這是鬧哪樣?什麼藥?你病了嗎?”
“媽,您別問其他,只管著照我說的做。人命攸關……”
“好吧好吧!靳少爺,我這就給你辦去!”
靳媛在上海公寓的家附近有一個大醫院,而她有個好朋友是這家醫院的負責人。
第二個電話,他打給了季北勳。
“北勳,我知道樸玉靜為什麼要改名為樸襄了……因為樸襄和縹緗是諧音字……”
“所以,樸襄是小書,也就是蘇錦……”
季北勳不疾不慢在那邊接上了話。
靳恆遠呆了一下:“你……”
“我也是剛剛發現,正想等一會兒找你呢……目前我在查是誰接走了樸玉靜……貌似,我已經知道了……”
“誰?”
他凝神問。
季北勳吐出了那個人的名字,然後說道:
“只有他有那機會,也只有他有那財力和人脈這樣做……”
靳恆遠聽完猛拍方向盤:
“這就對了。我和你說啊……我剛在向莫川那邊得到了這樣一個訊息,很驚人的……”
兩個人細細的互通了一下各自剛剛得到的新發現。
最後,季北勳得出了一個具有拓展性的結論:
“之前我查過韓江南,他的畫,也是後來才值錢的。但是,他結婚沒兩年,就移居去了澳洲,當時的他根本沒有那份財力。
“而且,韓江南還在那邊辦過畫覽,年輕時拜的老師也是名家,試問,以他母親那點能力是給不了他那樣的社交圈的。
“現在呢,前後就理得通了:韓江南應該是明老爺子的私生子……”
*
季北勳找到了那間單身公寓,樸襄已給小區保安室打了電話,所以,他進去的很順利。
問題是按了門鈴,沒有人來開啊,打了電話,裡頭有聲音傳出來,可就是沒人接……
事情不太妙啊!
太不妙了!
必須馬上進去才好。
怎麼辦呢?
這裡是四樓,他在樓梯間的窗臺往外探看,隔的不遠,有一道下水管,下水管過去有一道窗,窗裡有明亮的燈光。
他尋思了一下,這樣的距離,以於普通人來說,想攀過去,有點難度,但是,他以前在部隊是受過訓練的,而且重點,攀巖一直是他喜歡的專案。所以,他想越過去,不是特別難的事……
他這麼想了,並且也這麼做了。
很順利的,他破窗而入。
裡面是一間統間,樸襄正躺在床上,手機放在邊上,雙眼緊閉,似乎已經沒了意識。
“樸襄,樸襄……”
他跑上去,一把將她帶進了懷,看到她一隻手緊緊捂著她那戴著口罩的臉孔,心裡氣啊:在家呢,她還戴著這口罩?
哦,是了,她向他求了救,卻還想著瞞他她是誰!
若不是見她死氣沉沉的,他還真想打她一頓屁股。
就這時候,樸襄慢慢睜開了眼,眼神有點茫然,好一會兒才看清來者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