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抱夠了,抱夠就回家了。吃好晚餐,我得去整理一下資料。明天后天都要上庭,手上事情一大堆。蘇暮白的事暫時解脫了。接下去我得忙我自己的事了。”
他捏捏她的臉。
明天上午,他有個案子要上庭,而後天是以章撫養權案開庭日。
“我們能贏,對吧!”
他知道她說的什麼。
“當然能贏,不看看我是誰?”
說的是那麼的自負。
若這話,由別人的嘴說出來,她會覺得狂妄,可由他的嘴道出來,她感受到的卻是滿滿的踏實和安穩。
因為,他就是這樣一個人。
“走了,我們回家!”
她抬頭盈盈一笑。
一個家字,暖透她心。
這個男人,給了她一個家,同時,又照顧到了她的親朋好友,將她一團亂的生活,一點點捋平,讓她的心得到安寧——如此男人,怎能讓她不為之砰然動心?
*
回到家,簡單做了食物,兩個人有說有笑吃了。
餐後,蘇錦洗了澡,給靳恆遠泡了茶,便把時間和空間全留給了他。她呢,乖乖回房和楊葭慧煲了一會兒電話粥。
後來,她困了,縮著睡了去,睡容沉靜。
這些日子以來的混亂,似乎一下子全得到了梳理。
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寧靜。
對於未來,以前,她覺得灰濛濛一片,完全看不到曙光。明明走在黎明前的白霧裡,就是衝不破那一層白色迷霧,看不清世界的模樣,也找不到路在何方。畏畏縮縮的,總在害怕。
現在呢,迷霧散盡了,她看到了清晨朦朧醉人的模樣。
重要的是,有個親密的愛人,就在身邊,牽著她,撥開重重霧靄,和她一起欣賞旭日東昇,春回大地的美好,就這樣在她眼裡徐徐鋪展開。
對於未來,她欣欣然懷上了期待。
再說靳恆遠把自己關進了書房後,就開始整理資料。
十一點半,該處理的都處理完了,他擰了一下脖子,檢視了一下自己的郵箱,沒什麼特別的郵件。
他想了想,給季北勳打去了電話。
“在幹嘛?”
“在為你賣命。”
靳恆遠笑笑,這傢伙啊,辦起事來,還真是夠賣力:
“結果出來了沒有?”
雖然忙,這件事,他卻是記得牢牢的。不見季北來電,他就忍不住主動詢問起來。
“出來了!”
“怎麼樣?”
靳恆遠凝神問道。
“明澹和蘇錦非父女關係。”
這個結果,多少讓人感到有點失望。
是他太異想天開了?
“哦是嗎?”
他悶悶的應了一聲:
“難道是我們查錯方向了。那銀鐲是小彎月夭折期間不小心遺失了,正好被小書的父母撿到,給她佩戴上的?如果真是這樣,那為什麼會有人故意販賣她?故意傷害她呢?這說不通啊……哎,季北,你確定你的裝置沒出過任何差錯?”
“裝置沒問題。不過我這邊倒是有了另外的發現。”
“什麼發現?”
“明澹之父尚在。我找人拿到了血樣。另外進行了一樣親緣檢測……”
“結果如何?”
“透過半同胞指數計算,從得到的資料可以表明這樣一件事:明老爺子和蘇錦,不排除祖孫關係。”
這說明什麼?
靳恆遠眯了一下眼。
……
通完電話,靳恆遠在座位上坐了很久很久,而後去洗了澡,回房。
房內亮著一盞休息燈,燈光朦朧。
他輕輕爬上床,開床頭燈,細細打量睡得正香的妻子,心頭思緒無數。
“你忙完了?”
蘇錦還是被驚醒了。
她揉了揉眼睛,含糊的問了一句,手向他攏了過來,抱住了他的肩背,把頭鑽進了他胸膛貼著。
“嗯!忙完了。睡吧!”
他滿口憐惜的應著,手輕輕拍她的背,把燈關了。
剛剛季北勳說的很明白了:二十六年前,明老爺子膝下,只添了小彎月一個孫女,所以蘇錦這個疑似孫女,怎麼看怎麼來的古怪啊……
蘇錦的父母會是誰呢?
這事,實在是費猜量。
季北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