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441441,她說:你會寵壞我的。他說:我就想寵壞你

了起來。

“有點。”

她淺笑說。

“等著,我讓老徐給做了點晚餐,來,試試他的手藝。”

他扶她往床下去。

他明白的,現在的她,不需要任何安慰,需要的是一如平常的對待。

“是老徐做的,還是你做的?”她好奇的問了一句。

“上次的粥是我做的,今天晚餐是老徐做的。我沒時間做……老徐也算是我的老師之一。做的菜以清淡為主。在這一帶很受病人和家屬的喜歡。小心,別磕著了……”

他扶她坐好。

可接下去,該怎麼吃飯呢?

蘇錦一下有點茫然了。

無論是用筷子還是用湯勺,她都不能準確的吃到碗裡的飯,還撒了滿桌子。

“別笑話我。我現在還不適應盲人的生活。不過,慢慢肯定會好起來的。”

她有點無奈。

活了這麼多年,想不到有朝一日,她居然會連吃飯都會成為問題。

靳恆遠呢,鼻子直髮酸,卻笑了笑,把她手上的飯碗取了過來,說:

“不笑。我餵你吃。”

“這樣你會寵壞我的!”

為此,她還故意蹙了一下眉。

“我就想寵壞你。”

他說得溫柔極了。

她有點不願意:

“只有三歲孩子才需要人喂。”

“嗯,以後,我把你當女兒養。”

她撲哧笑了。

他也笑了,這會兒的她,自然看不到他笑得有多心疼,因為他在笑語裡帶進了憐惜,沒讓她發現他心裡的難受:

“來吧,小蘇,乖乖的,吃飯了,張嘴!”

他把湯匙送到了她嘴邊。

她張了嘴,享受他的溺愛。

為此,他滿意極了,轉而看了一下桌面上的菜問:

“想吃什麼?”

“都做了些什麼?”

靳恆遠報了菜名。

“蘆筍。”

他立刻夾著送進了她的嘴。

“好不好吃?”

“很好吃。”

蘇錦失明後的第一天,她在靳恆遠的陪伴下,吃了一頓溫馨的飯。

其間,她說:“在我很小的時候,奶奶給我餵過飯,後來,再沒享有過這種待遇了。”

他驚詫,“哦”了一聲說:“那麼遙遠的事,你都記得?”

她點頭:“記得。什麼事都記得。只是很多時候,我不想回憶。哦,對了,出事之後,在我醒來之時,有一個護士曾餵我吃過飯……那時候,我曾想,如果你在的話,該有多好。”

他說:“恭喜,你如願了。從此,你的飯,我負責。並且,我還可以餵你一輩子。”

聽著是寵,細思則是無奈無數。

她輕笑:“不厭煩嗎?”

他回答的堅定:“不煩。我會寵你一生一世。”

她笑著點頭:“好!”

很溫馴的就答應了,氣氛是那麼的溫暖。

但她心裡知道,一生一世,有時可以長長久久的走上幾十年;也可能是幾天,一晃就過去了。

在歷經生死之後,生命的脆弱,讓她有了更為深刻的領悟,而現在呢,當眼睛不能再看見愛人時,未來還能走多遠,她不知道,他也不知道。

在這種情況下,她想要的是創造更多幸福的記憶,不讓餘生留有遺憾,所以,她什麼都會順著他的。

*

很快,蘇錦失明的事就被家裡人知道了。

其結果是:每天都會有人來見看望她。

蘇錦微笑的和他們說話,堅強的讓每一個人看了為之落淚。

而他們揹著她,一次又一次的和醫生交涉,總希望可以從醫生的嘴裡得到更高的機率。

可是,醫生很敬職的告訴他們:百分之六十,那是最高的機率。

這讓他們不安極了。

接下去幾天,蘇錦該做的檢查全都做了,一切指標都符合手術要求。可是要不要做手術,沒有人下得了這個決定。

會有生,便會有死,比例還這麼的大。

兩年前,蘇錦死在海里,靳恆遠為此,兩年難展笑顏,更有一段日子,他的精神恍惚到必須去看心理醫生;後來,好不容易振作了,可心卻整個兒死去了一樣,對任何事,都沒了激情,活著,只成了一種對父母負責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