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好防的。男大當婚,女大當嫁。親愛的,這世上,願意結婚、願意給女人一生承諾的資產階級男人,都不會太差。差的是那種有錢、卻只想遊戲人間的男人。”
她聽著好似很鬱悶,懨懨就掛了電話。
好在他也忙完了,就直接了下班。
“怎麼還在愁眉不展?”
他吟吟一笑,上去擁住她,貼額就是一吻:
“這是好事啊!畢南星是個值得託付終身的男人。安心了,他喜歡小彤,一定會好好疼著寵在手心上的。”
“我就怕小彤吃虧!”
她輕輕嘆著說。
“吃虧?吃什麼虧?”
靳恆遠好笑的反問。
她斜以一眼,卻沒有說破。
好在他理解能力夠強,不覺揚唇一笑:
“你這是在怕他們閨房相處時,小彤被欺負了?”
雖然不太願意承認,可這的確就是她心裡最擔憂的事:
“嗯。小彤除了讀大學時交過一個男朋友之外,這麼多年,連手沒被其他男人摸過。現在一下子就被鎖進了婚姻。唉,她心理上肯定有接受上的障礙……”
靳恆遠靜靜聽完,直揉她臉蛋,長嘆起來,說:
“以後,我們一定得生兒子,絕不能生女兒!”
“……”
這哪跟哪兒?
她完全跟不上他的說話節奏。
“什麼啊?”
她怎麼一頭霧水的啊!
他們明明在說小彤的事,怎麼就扯到生孩子這件事上了呢?
“難道不是嗎?生了女兒,女兒長大了總得出嫁——表妹出嫁,你都憂心成這樣了,以後,我們女兒要是出嫁了,那你不是要擔心死?等哪天,咱們女婿和女兒領證了,他們也要住一起了,你肯定得急,說不定你還會去把女兒給拉回來,堅決不讓他們睡一起,嘴裡還得振振有詞的念上這麼一句:那不行那不行,我女兒怎麼能和你睡一起?一個黃花大姑娘,被你睡了,豈不是要虧死。”
男人說的可一本正經了,卻把女人噗哧給惹笑了:
“哪有這麼無理取鬧的丈母孃。”
見她笑了,他臉上的線條變得越發柔和了:
“喲,終於知道自己在杞人憂天了呀?”
他跟著笑,點點她那個細細白白的額頭:
“你呢,你現在就是一種嫁女心態……
“聽著,傻丫頭,既然呢,小彤都同意領證了,未來怎麼樣,就得靠她自己勇往直前的去面對。
“就像以後,萬一我們生了個女兒,女兒要嫁人了,她和那個男人怎麼相處,我們即便再如何擔憂,該放手時就得放手——總歸不能替她去和那個人生活的對不對……。
“南星呢,是個有擔當的男人,你得相信我,他呢,是肯定不會欺負小彤的。
“重點是:世上男女無數對吧,兩個人相處,自然各有各的模式,不可能完全一樣的。
“只要時日一久,他們呢,肯下能找到合適他們節奏的模式的。
“而你,你是局外人,千萬別瞎操心,因為你再操心也白搭。
“她是她,你是你,你不能幫她生活,她也不能幫你生活。
“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路都得靠自己走出來的。你得放開。這才是你該做的,懂嗎?”
想想也是,自己這是在憂什麼?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管好自己該走的路,才是最要緊的。
她不覺跟著一笑,轉憂為喜:
“嗯。我懂了”
“既然想通了,那就去換件衣裳吧,等一下就該出門了……”
他拍拍她的肩說。
“好,就去換!”
正要上樓,卻又被拉了回來:
“媽和璟歡呢?”
“媽在書房,璟歡中午出去還沒回來。”
她把中午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靳恆遠蹙了蹙眉:
“我去看看媽,正好有件事要問問她,你換好衣服也過來聽聽吧……”
兩個人一起上了樓,靳恆遠進了書房,蘇錦在走進衣帽間時,轉頭睇了自己男人,心裡莫名就一片柔軟:
這個男人,長了她六歲,眼光比她遠,學識比她廣,和他在一起,她每每會有一種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的感觸。
人的一生,最大的福氣是什麼?
兒時得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