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借酒燒愁。”
聲音是那麼的威嚴。
“我哪借酒澆愁了?”
看著地上被砸出來的那一朵酒花,她無奈極的坐上石椅,望著滿天的星星,嘆息起來。
“那你現在這是在幹什麼?”
明澹沉沉發問。
“我啊……我失戀了……只是隨意悼念一下……”
“悼什麼念?”
明澹不以為然:
“喜歡,就去搶過來。”
這話,讓明若溪一楞,轉頭看:
“爸,您說什麼?”
“我說,喜歡就去搶。”
這一句話,在夜色裡顯得無比的清晰響亮。
明若溪打了一個酒嗝,覺得自己肯定是聽錯了:
“爸,他……結婚了……”
“結婚了,不能離婚嗎?”
明澹淡淡反問:
“這世上的事,只要你還活在,每天都會生變數。前一刻,海誓山盟,後一刻,勞燕分飛,多的是,有什麼可稀奇的?”
是,在這世上,離婚現象,的確是一日比一日高了,可是,插足成第三者,一向是明若溪所不恥的:
“爸,他要看上我,早看上了,您覺得,他會在結婚後再來個婚變,再和我談戀愛嗎?隨便想想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再說,我不會做第三者,也不可能去做第三者……”
她捧著發疼的頭顱,想去找自己的床,好好親熱一下。
明澹沉沉看著,那精利的目光在夜裡裡閃閃發亮,亮到刺眼……
他的女兒,怎麼能被比下去?
*
餐後,靳媛去了自己在上海的別墅——她不想去面對女兒,那孩子,見一次面,就傷她一次心。有時,她是真不知道要如何去處理這段母女關係。所謂清官難斷家務事,千古名言啊!
靳恆遠和蘇錦回了公寓。
到家後,他第一時間跑去檢查了妹妹的房間:小姑娘今天挺乖,逛完街,在外吃了晚餐,回家乖乖睡覺了……
蘇錦洗了澡出來不見男人,找去了書房,聽得他在打電話,那麼晚了,好像還在研究公事。
“你先睡,我還有點事要處理一下。不到一點怕睡不了覺!”
靳恆遠掛下電話,啪啪啪打起字來。
蘇錦見他那麼忙,雖有滿肚子的話想說,卻又不好再打攪,去給他泡了一杯茶端上來,正準備要走,卻又被他拖住,緊跟著唇上就被吸了一口:“謝謝老婆。”
她不覺一笑:“你忙。我去看一會兒電視。”
“別再看胡歌演的戲了,我會吃醋……”
說得好認真。
認真吃醋的靳恆遠非常可愛,她笑開了懷,捏他臉:
“乖,老公別鬧。”
“親一下就不鬧。”
她忍著笑,親了一口,走了出去,才合上了門。
*
靳恆遠處理了一些公務,完事後,已經十二點多。
他擰了擰發酸的脖子,手機響了起來。
是季北勳的來電。
“你打過我電話?”
“嗯。”
“手機沒帶在身邊。”季北勳說:“有什麼新發現麼?”
“我覺得池晚珠所謂的生病靜養,大有問題。”
他把晚餐時的談話內容捋了一遍。
季北勳在那邊考慮了一會兒:“我去找關係翻一翻舊案。另外,去查一查那個叫裴元欽的……出國四年,最後死了英國,看看當年是誰處理了這個案子。”
“好。那個DNA檢測什麼時候出結果?”
“最快明天晚上!”
“一有結果,第一時間給我來個電話。”
“沒問題……另外,我們現在查的事,你有和蘇錦說了沒有?”
“沒呢……一頭霧水的,等有點眉目了再說。”
“這樣最好不過。知道太多,她會胡思亂想。”
“嗯,你那邊有什麼進展嗎?”
“有。但你得有個心理準備?”
“怎麼了?”
靳恆遠心裡咯噔了一下。
“我查到,那周紋和秦雪的父親秦建國,和你家族裡某些人勾搭在了一起。”
靳恆遠一驚,繼而眯起了眼:“誰?”
季北勳說了。
靳恆遠臉色一下冷成了寒冬臘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