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吃得飽飽的,心情也平靜了下來。
哭過一通後,那些壓抑著的負面情緒,似乎都被什麼給消融了,只剩下滿腔的平靜,暖暖的填滿了自己。
她慢慢的收拾衣物,慢慢的收拾畫兒,慢慢的……
靳恆遠走了進來償。
步子一慣的輕盈。
可就像有心靈感應一樣,她一下就感覺到了,並轉過了頭。
四目對上時,他的眼神有點冷,冷到讓她心驚膽顫。
認得他那麼久那麼久,他從來沒用過這樣的眼神盯視她,好像她是陌生人似的。
唉,好吧,現在的她醜成這樣……和陌生人的確沒什麼兩樣。
她轉開了頭,咬著唇,繼續收拾……
他逼近,灼熱感跟著傳遞了過來。
“回家了,還在那裡磨蹭什麼?”
這話說的就好像,她和他的分離,只是因為他們起了矛盾,她回了孃家,然後,他來接她回去。
酸溜溜的滋味啊,自鼻子的兩翼處冒了上來。
她垂頭,抓著自己的畫兒,那畫兒上畫的是他的背影……
她曾很多次跑去家附近的街心花園,也曾多次見過他的背影,並將它畫了下來。
這一刻,心跡敗露,她連忙將它們捲起來:
“我,我想收拾一下……好多東西需要整理……”
“有人會幫你收拾的!”
靳恆遠哪能沒看到,並不想在這個時候討論她的畫。
她沒有放下他,這個結論,他很肯定。
“我還是自己弄比較好……呀……”
她堅持自己收拾,可他沒有任何預兆的,攔腰就將她抱了起來。
“你……你放我下來……”
媽媽還在邊上看著呢,臉上還掛著淡淡的笑。
她好不尷尬:這樣怎麼好意思呢?
他呢,才不理會,抱著,穩穩的就往外去了。
“媽,這邊,請您找人打包一下,一併送去我公寓那邊……”
“知道了,知道了,我的助理馬上到。你們先走吧!”
靳恆遠道了謝走出門,坐電梯往樓下去。
“怎麼這麼輕?”
電梯內,他一邊抱著一邊皺眉,神情是那麼那麼的嚴肅。
都不笑。
不笑的他真難看。
她喜歡那個愛衝她笑的男人,不喜歡這個板著臉孔嫌棄自己的男人。
關鍵的是:這樣對視著,她的臉,一覽無餘的映在他的黑眸裡——她好想有一個口罩,把自己的臉遮起來。
醜了之後,才發現以前的自己有多好看,一顰一笑,都是那麼的美……
現在的她算什麼?
她都不敢對上他失望的眸子了。
“我……”
她垂著頭,輕輕的接上了話:
“有過那麼半年,我只能打營養針,只能喝米湯……我……”
說不下去了,偷偷瞄了一眼,他的眉頭是深皺的,誰知道他在想什麼?
他把她塞進了副駕駛,然後,走過去坐到駕駛座上。
一路無話。
這樣的沉默,讓她無所適從。
到了之後,他繞過去,給她開門,又想抱她。
“我能自己走的!”
她強調了一句。
他卻冷冷哼了一聲,仍是一把將她抱了起來:
“省得點力氣。你要沒事,怎麼會被我吻一下就暈了大半天?”
她不覺漲紅了臉,反嘴過去道:
“誰讓你吻得這麼兇了?我吸不到氧氣,當然會暈……你要缺氧試試看……”
這人,真是越來越蠻不講理了。
“這樣吻一個就算兇了,你欠了我兩年的吻……等你身子好一些,我們好好算一算那筆賬……”
“……”
她接不上話了。
這個男人的壞脾氣上來了!
哪有和人清算吻賬的啊?
那是不是還得把上床的那一筆爛賬也得清算一下?
哎呀,真夠要命的……
她在想什麼?
雙頰頓時火辣辣起來。
電梯叮得到了他們的樓層,開了。
他抱著她出了電梯門。
迎面有兩個人迎了上來,卻是靳長寧和薄飛泓。
哎呀,這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