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著,考慮著,挽著她走了一段路後,才作了回答:
“有個人想害你,想讓你過得痛苦,想讓你離開我……這半年,我在做這樣一件事,把那個從小陷害你的人,抓出來,把你的父母找回來……”
這話,頓時令蘇錦一呆:
“從小陷害我的人?什麼意思啊?”
靳恆遠站定:“據我們所知,你記憶裡的奶奶,應該不是你的親祖母。你被人販子拐帶,不是一場意外,應該是人為的安排……”
“我還是聽不懂……”
蘇錦的眉頭皺的越發的深了。
“簡單來說,你小時候從來沒有見過面的父母,和人販子那梆子人,應該是一夥的!”
這話一出,蘇錦一把就推開了他,且強烈的搖起頭,聲音也扯亮了老半截:
“不可能!這怎麼可能?我爸媽怎麼可能會把我賣掉……這絕不可能,這肯定不可能……”
靳恆遠閉了嘴,眼神一利,跟著淡淡的指出:
“這就是我為什麼要瞞著你進行調查的原因。事情一旦關了己身,你說你還能保持冷靜,保持理性嗎?很顯然,你不能。如果你的反應這麼厲害,你覺得,我能放心把一切告訴你嗎?”
蘇錦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態度有點激烈了,暗自壓下那團驚急時,不覺露出了一抹苦笑:
“抱歉,我就是覺得你說的情況,太匪夷所思……”
“我要是沒有十成的把握,你覺得我會這麼說嗎?”
“……”
這句話,真是讓她痛心疾首極了。
“好,那你給我說說看。你是憑什麼這麼認定的?”
她的語氣,始終是帶著懷疑的。
“記得那鐲子嗎?我給你找回來的鐲子……你小時候的鐲子……”
他反問,給她戴上了羽絨服的帽子:外頭實在有點冷,哪怕天空放晴,總歸是冷的。
“那鐲子怎麼了?”
蘇錦的心,莫名咯噔了。
“它大有來頭……”
他一字一頓。
“怎麼個有來頭法……”
蘇錦再問。
“那我姥姥的作品,雖然銀製的,現市價卻可以賣到三四十萬……因為,其工藝幾乎已經絕版……”
靳恆遠緩緩的往下說道起來。
他說:姥姥曾把這鐲子送了自己一個弟子,那弟子又把鐲子送給了一個剛過百日的小毛頭。那小毛頭叫明悅兮。就是我在六歲的時候偷親的那個小娃娃。
他說:後來,明悅兮因為我媽媽的原故,被摔死了。死的面目全非。鐲子也失蹤了。
他說:你被數次販賣,過著悲慘的日子,是因為有人叮囑過那個人販子:只要弄不死你,怎麼整都可以。就是不能讓你有好日子過。
他說:孤兒院出事故,不是意外,而是蓄意縱火的結果,因為有人不允許我找到你,怕你一旦進了蕭家,他就沒辦法主宰你的命運。
他說:姚湄的豔照被曝光,她和蘇平的離婚,蘇暮白的被逼娶妻,是對方和凱琳爾他們聯成一氣之後乾的好事,對方想讓你過上最窮困最苦難的日子……
他說:那人不甘你婚姻生活過舒坦了,就給你打恐嚇電話。逼你離開我。
他說:我一直在查,想知道誰在背後耍這些卑鄙的手段……所以,我在你的手機裡安裝上了那樣一個軟體;所以,我在暗處,安排了人,在守護你;所以,你一出事,我就知道了……
蘇錦聽著,覺得這很不可思議,簡直難以置信,好半天,才問:
“那你查到我身世了沒有?為什麼明悅兮的鐲子,會戴在我手上……”
“現在只查清楚一半!”
他穩穩撂下了一句:
“你母親是誰,我們已經可以確認。”
蘇錦的心顫了起來:
“是嗎?那我親生母親是誰?”
“池晚珠。”
靳恆遠扔下三字,又追加了一句:
“你就是當年那個本該被摔死的了明悅兮。”
---題外話---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