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突然有一陣風襲來,她轉頭看,不知什麼時候,靳恆遠跟了出來,手上拿著一件大衣,面色寂寂,一片幽冷,也不知站了多久。
“外頭冷,披上吧!”
衣服蓋上來時,侵上心頭的是一陣暖。
蘇錦睇著這個男人:不擅表達的男人,就不擅追求。幸好啊,她家男人,骨子裡繼承的是婆婆那一種敢愛敢恨敢於追求的精神,所以,才有了他們的婚姻。否則……
“嗯!”
蘇錦點頭,看著他越過自己,向蕭至東走了過去。
“都快十一點了。別在外頭待著了。媽媽需要睡覺。您也需要休息。我來抱媽回房睡去吧!償”
蕭至東看著兒子,再看看自己和靳媛的現狀:他把一有夫之婦抱在懷,著實不應該。
幾絲小不自在在臉上浮現,在看到兒子想把她帶走時,卻輕輕表示了自己的想法:
“恆遠,我雖然病著,但抱你媽,我還是抱得起的。我想親自抱她回房,不用你幫忙了……但是……”
說到此,他的語氣突然一轉:
“回頭,你媽要是問起,就說是你抱她回去睡的……我不想惹她生氣。”
他輕輕的求著。
靳恆遠沉默了一下,答應了:“好。”
“小錦,你也不許說。”
他轉頭又看向了蘇錦。
“我知道了。”
蘇錦點頭應聲。
“謝謝。”
蕭至東道了謝,把披著的毯子取下交給靳恆遠,轉頭睇了一眼一直沉睡的靳媛,一把抱起,穩穩的越過他們,往別墅主屋走了進去。
靳恆遠目送,眼裡全是苦澀。
這本該是很溫馨的一幕。
可現在呢……
他們只是一對離異多年的夫妻,若沒有婚姻在身,尚好,可是……他們卻是各有婚姻的人。
蘇錦不由得為之惋惜。
這個家啊,不該就那樣散掉的。
如果當年,靳媛沒有離婚,也許,一切還是可以挽救回來的。
可現在呢,這算什麼呢?
她上去,輕輕擁住了丈夫:此刻的他,心裡想必很難受吧!
“命運很會戲弄人。”
他摟住了她,感慨了一句:
“所幸,它戲弄了我之後,又把你還給了我?”
一個憐惜的吻,落在她的額頭。
月光下,他們用剛剛父母披過的毯子,裹起了彼此,寒氣深重的夜色裡,有一團暖包住了他們。
他抬頭看了一眼星空,忽就抖落了一身落寞:
“陪你看星星,怎麼樣?”
她依偎著以取暖,說:“我們要看一輩子星星的。不急著在大冷天看。我想被窩,想你了……”
這話聽著,怎麼怪怪的?
“想我?”
“嗯!”
“我不是在你身邊嗎?”
他抬起她的下巴,眼睛晶亮的睇著。
她呢,眸光閃閃的,輕輕的回答了起來:
“我想床上的你了。”
有點小不要臉。
呵,但她還是這麼說了。
他立刻笑了,笑的不知道有多開心:
“好,馬上為你服務。”
“還有……”
“什麼?“
“我想要孩子了……”
她抱著,一動不動的。
“受刺激了?”
他笑著擼她頭髮。
“突然想看看我們的結合體,百日時會有怎麼一個蔭樣。”
果然是受相簿刺激了。
“那你的公司怎麼辦?”
“一步一步慢慢來。”
她伸手,摸了摸他的下巴,有新生的鬍髭在暗長,搓在手心上,有點小癢:
“我不能為了工作,而耽誤你做爸爸。
“什麼樣的年紀做什麼樣的事。錯過了這個時間段,再做那樣的事,那是一種可悲。
“比如,年輕的時候,我們就該穿得漂漂亮亮,就該釋放我們的青春,我們的熱情;等到我們年老了,青春不再,美貌不在,你再如何穿得漂亮,都不復當年了。”
這話,靳恆遠聽得很入耳,笑著親了她一下:
“想得這麼開,好事啊……”
“你不想要嗎?”
“想要,想死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