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的臉孔,一下子變成了血滴子,急急忙忙把手機給搶了過來,往邊上陽臺閃了過去,電話另一頭的靳恆遠有點不明就理,遲疑著問:
“你……剛按了擴音?攖”
“不是我按的擴音,是小彤按的。靳恆遠,我的臉,被你丟盡了……”
她直摸自己的臉:燙得來,火燒似的,語氣則嬌嗔無比。
靳恆遠則在那邊低笑:
“我在外頭這麼幾天,要是都不想著回家怎麼吃你,那才丟你臉的好挖……我這是給你長臉了……”
蘇錦:“……”
這傢伙能不能別這麼不要臉……
“早點回家。我掛了,記得啊,要是在餐桌上你覺得口味重的話,那就擱床上也行……”
“……償”
咳,完全不知害臊為何物的壞男淫啊……
他要是在面前,她一定一腳踹過去。
“信不信我讓你睡沙發?”
“不信。你才捨不得呢!”
笑的好自信。
嘖,有個律師老公,從頭到尾把你看穿的滋味,真不好。
她無語望天花板,整理了好一會兒情緒後回到客廳。
適時,楊葭慧衝她擠眉弄眼的直笑:
“看來我們多慮了,人靳恆遠那嘴被你養壞了,現在只好你這一口……也是也是,瞧瞧啊,這細皮嫩肉的,誰見誰喜歡……”
她趁機就來捏她粉嫩的臉孔,一臉色色的樣子:
“換我是男人,也著迷……”
“小色女。閃開……”
蘇錦噗哧笑著直躲,心裡卻是溫情一片。
愛情很如意,友情很貼心,親情很暖心,還有什麼比這更能給人幸福感的呢?
唯一叫人愁的,現在也只有楊葭慧的終身大事了……
後來,楊葭慧的女兒醒了,她不得不去給女兒餵奶,韓彤在邊上逗著。
邱彌珍呢,取了幾塊棉布製成的尿布去洗。
蘇錦跟了過去:“阿姨,我能和你說幾句話嗎?”
邱彌珍看了一眼,眼神又尖又利的,一邊搓著尿布,一邊哼哼了幾句:
“要是想和我談薄飛泓,那就免了。
“我女兒,不能嫁一個和自己志趣不投的人。
“夫妻倆要是談不來,為了一個孩子結婚,那就是自找罪受。
“你別以為我看不來,要是葭慧真非要他不可,他倆的關係至於那麼淡寡的嗎?
“一個月也難打上幾次電話,一通電話,說不上五分鐘的,這樣的男人,你說要來幹嘛?
“小錦,古話說:嫁漢嫁漢,穿衣吃飯。這是起碼的,你說對不對?
“一個男人起碼得養活自己的女人,自己的孩子,這是必須的。
“與這個同樣重要的是,兩個人得心心相映。
“我家慧慧和那個男人根本沒到那地部。
“慧慧會跟他上床,那也是一時昏了頭的事……
“既然不是非對方不可的,兩個人也都不怎麼上心,我看就沒必要結婚了。
“回頭,你和那姓薄的說,孩子我們會好好養著的,他來看望,我們不反對,但麻煩他別再動那個想法了……”
蘇錦無言以對。
說的也真是有幾分道理的呢……
*
離開楊家時,蘇錦心情挺傷感。
楊葭慧和薄飛泓的事,讓她覺得有心無處使力。
當然,除此之外,她這幾個月過得挺好挺如意。
婚姻,很美滿;工作,很順心;親人和友人,各有各的小日子,大家各司其職的過著自己的生活,平平淡淡,卻充滿了正能量,那一直是她最嚮往的生活狀態。
世界很大,家有千千萬萬,萬萬千千。每天有不幸的在發生,每天也有歡喜的事在上演。
人的***無限大,有了這,又想有那;有了那,又想要其他。量力而行的去追求,生活會有目標,它會是一股動力,讓人奮發向上。不切實際的痴心妄想,貪慾會毀掉人身上最簡單的快樂源泉。
知足者常樂。
這是真理。
可她總是不知足:趕回上海的路上,心裡一直在想,要如何幫助薄飛泓?
百思卻不得方法。
唯有嘆息在空氣散去。
五點半,蘇錦回上海的公寓。
別墅那邊雖然已裝修好,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