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逸驚詫地看著玄悟真人,直驚得說不出話來。
旁人看到肖逸模樣,亦感詫異,不知其為何突然露出這等神情。
這時,肖逸腦海中,依舊盪漾著玄悟真人的聲音,道:“負屓之魂竟然能夠寄居在凡人體內,貧道一見之下,也委實驚訝萬分。而且,負屓之魂在小友體內得到滋養,又比重傷貧道時,強橫了數倍。”
肖逸臉色數變,腦中想道:“這怎麼可能,我體內有龍魂,我怎地不知?”不過,想起過去經歷的種種異常之事,自己屢屢能化險為夷,又覺得不無可能。當即,心神默運,暗自內視,查詢龍魂蹤跡。但是,搜尋了數遍,始終不見龍魂所在。
玄悟真人依舊以靈魂之音,與其說道:“莫要白費力氣。以你的修為,還發覺不了負屓之魂。貧道也是魂靈之體,這才有所感應。”頓了頓,道:“龍魂能夠孕育不滅,這說明天道因循,萬事總有轉機。”語氣中頗有些喜悅。
肖逸又搜尋一遍,仍無結果,半信半疑地問道:“他對我可有什麼影響嗎?”他一張口出聲,餘人登時為其沒頭沒腦地一句話感到驚訝,紛紛看了過來。
這次,玄悟真人不再使用靈魂傳音,道:“放心,不會有事。這等事是旁人求都求不來的機緣,對你大有裨益。”
餘人更感驚訝,卻不便相訊。
玄悟真人轉頭對眾人道:“貧道的故事已經講完,你們現在一定在關心那天地靈寶的下落。”說話時,目光正好對著林月河。
肖逸心中想著父母和龍魂之事,對那天地靈寶絲毫不放在心上。
林月河倒也不迴避,徑直道:“明人不說暗話,晚輩等人到此。便是衝著那天地靈寶而來。在我等先天記憶之中,便有天地靈寶的訊息,真人如此做。不就是等我們來繼承那靈寶嗎?”
玄悟真人笑道:“小友靈魂修為高深,果然更懂得貧道深意。這靈寶就放在貧道身後的山峰之頂。等著小友們去取。”
聞此,林月河眼神頓時變得火熱,忙向天道觀後的獨秀峰望去。
但見獨秀峰的峰頂被一塊彩雲擋住,直衝雲霄,不見其蹤。
然而,獨秀峰雖高,在修真之士眼中,卻與平地並無二致。只要御氣飛昇,眨眼即到。
靜姝神情尚且平靜,鄒忌亦和林月河一般,目光狂熱,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冰雀冷冷地看了他們一眼,譏諷道:“你們以為,這靈寶就這麼好拿嗎?”
鄒忌一驚,道:“難道這山峰上還設有禁制?”忙望向玄悟真人。
玄悟真人道:“禁制倒談不上,只是貧道在觀後的山道上設定了一些考驗而已。”頓了頓,補充道:“上峰時。只能步行,不可御空飛昇,這算是一個禁制吧。”
鄒忌一聽還要經歷考驗。頓時洩了氣,道:“我等千辛萬苦才到此,真人為何還要為難我們?”
鄒忌一表人才,丰神俊朗,是個十足的美男子,但是露出這份神情來,卻似個孩童一般。靜姝見狀,不覺莞爾。其笑容被肖逸看到,不覺心中一蕩。心道:“原來靜姝笑起來如此好看。”但隨即想道:“她何時衝我笑過?”頓時心中酸楚,難過之極。
只聽玄悟真人道:“並非貧道故意刁難你們。這天地靈寶關係重大。不知要掀起多大的血雨腥風來。你們一旦離開伯陽畫府,就必須自行面對未來的風險。若無一定的自保能力。反而害了你們。所以,貧道才在畫府內設了這一條登天路。只有透過登天路考驗的人,才有資格拿走那天地靈寶。”
眾人恍然,鄒忌則唉聲嘆息道:“看來我是沒希望了。林兄,只能看你的了。”
林月河問道:“到底是什麼考驗,真人可否示下?”
玄悟真人捋了捋鬍鬚,頗有些自得,似乎這登天路之考驗是其平生傑作一般,說道:“這登天路共分三大段,由下而上,對應人、地、天‘三才’。每一‘才’,又分十小段,每一小段有一百零八階,對應天罡地煞之星數。從此處走到峰頂,共歷三千二百四十階。”
此時,聽者中除了冰雀譏笑之外,餘人都把眉頭蹙了起來。
鄒忌更是瞠目結舌,只感一陣眩暈。
玄悟真人道:“說起來複雜,其實只是三種考驗而已。簡而言之,就是‘三問’。”
“三問?”林月河面露疑色,“請問是哪‘三問’?”
玄悟真人興致****,道:“這‘三問’即人問、地問、天問。每一‘問’分十個層次,越往上,難度越大。只有透過這‘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