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冰雀纏著炎魔,肖逸便全神貫注,埋頭插旗。
突然,他心中一悸,感到左側一股凜冽的勁風襲體而來。不由得心下微驚,道:“此地還有其他人?”來不及多想,忙踏著自創步法,向旁散開。
對方一擊不中,又自後攻來。肖逸轉身之際,通天劍已在手中閃現,劍意勃發,向著對方劈去。
這時,肖逸方看清偷襲者模樣。這偷襲者哪裡是什麼人,分明是一注岩漿流而已。
這注岩漿流如同章魚觸手一般,猙獰揮舞。通天劍毫不遲疑,一劍斬落。仙劍之利,可斬天墮地。岩漿流頓時被斬下一截,肖逸卻抵不住對面衝來的炙熱風浪,向後連退了十餘步。
被斬落的一截岩漿流向地面跌落而去,但是未等肖逸站穩身形,那連著地面的後半截岩漿流突然暴漲,又伸長丈許,向肖逸激刺而來。
此時,不只是肖逸這邊,其餘令旗處,也紛紛遭到岩漿流攻擊。
炎魔靈智逐漸開啟,悟性漸高,已明白了封印之力來自於六十四面令旗,是以分出部分心神,操控岩漿來破壞令旗。炎魔主體雖然被困陣內,但是雙腳紮根在岩漿之中,可隨意操縱岩漿,端的神通廣大。
只要一面令旗被毀,六十四翼乾坤陣也就破了。肖逸見狀大急,忙向岩漿流衝去。可是,他單槍匹馬,以一人之力如何擋得住六十四面攻擊?
正危急時,卻聽冰雀道:“肖逸,你只管佈陣。”肖逸一愣,就見站在令旗之後的六十四隻妖獸木偶紛紛停止向令旗輸送妖力,回身來戰岩漿流。
這些妖獸木偶妖力所剩無幾,精神十分萎靡。已不是岩漿流的敵手,但是這些木偶生前都是修煉數千年的獸王之流,皮堅骨硬。防禦極強,即使岩漿流擊在身上。也傷之不重。是以,岩漿流雖猛,卻也一時接近不了令旗。
肖逸心中稍安,但知事態緊急,連忙再去佈陣。
約莫半個時辰,肖逸終於將最後一面小令旗插下。固靈之陣全部完成,六十四翼乾坤陣頓時威力大增。但見六十四卦羅盤光芒四射,金光如雨而下。形成一個個太極圖案,散發出耀眼的氤氳之光。
肖逸仰頭看著緩緩旋轉的羅盤,忖道:“此時的六十四翼乾坤陣與先前相比,威力增了一倍以上,若是封印炎魔於未醒之時,必然奏效無誤。可是……”但見陣法之內,炎魔已長至七十丈高低,其氣息暴漲十倍不止。若以現在的六十四翼乾坤陣封印現在的炎魔,無疑痴人說夢。
肖逸暗自嘆了口氣,黔驢技窮。實想不出還有任何辦法。
這時,戰況已基本由炎魔掌控。無盡的岩漿流張牙舞爪,恣意揮舞。幾有包抄六十四翼乾坤陣之勢。冰雀雖死命拼鬥,但是她在炎魔面前,就如同一隻雀兒在叼啄一個粗壯莽漢一般,騷擾有餘,攻擊不足。冰雀已經拼盡了全力,妖力消耗甚快,氣息在一分分減弱,炎魔則愈戰愈猛,氣勢節節攀升。
炎魔一拳揮出。冰雀及時避了開來,但是拳風掃過<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亦令她雙翼生疼,身軀搖晃。
冰雀環顧四周。雖見太極光暈愈發奪目,但是與炎魔氣勢相比,卻還差點遠,心道:“必須阻止炎魔繼續恢復才行。”於是繞著炎魔飛旋一週,突然向其胸口衝去。
炎魔怒吼,揮拳來擋。冰雀稍加躲閃,被拳風掃到,落下數十片銀羽,仍是不管不顧,往前猛衝。
肖逸看得明白,知其又要施展鳳影封神術,不禁大為擔心,道:“每施展一次鳳影封神術,都要消耗一千年修為,這已是她第三次施展,不僅道行大減,恐怕效力也大不如前。”
果然,如肖逸所料,冰雀躲過炎魔另外一拳,接近其胸口時,一聲厲嘯,虛影脫體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印在炎魔胸口上。炎魔登時一滯,愣了片刻。
冰雀氣息大降,動作遲緩許多,趁機高飛,繞到炎魔身後,仍不忘低頭啄上一記。
炎魔吃痛,剛要扭身來擊,胸前印跡大亮,發出束縛之力,頓時將其縮小了一圈。炎魔大怒,眼中火光一凝,不減反增,竟暫時不顧冰雀攻擊,以全身之力對抗冰雀印跡。
但見炎魔劇烈顫抖,身體表面的火焰時高時低,閃爍不定。冰雀印跡也同樣忽明忽暗,氣息不穩。
冰雀感覺到印跡中的威能在快速消退,暗叫不好,忙加緊攻擊。數息之間,連啄十餘記,幾乎將炎魔的背心啄穿。炎魔又痛又怒,卻始終不管不顧。
戰鬥已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