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道勁氣並不強烈,肖逸揮手便也揮出一道勁氣,迎了上去,將其消去。這時便見兩名老者疾奔至前,擋住去路。
肖逸對二人並不陌生,於是回頭向那雜家屍義望了一眼,又轉過頭來,冷然道:“二位長老覺得能留得下我嗎?”
對面二老正是被屍義召喚而來的雜家大長老呂侖,和二長老呂琿。在冰剎海時,肖逸雖未與之交過手,但是親眼見了三人聯手擊退百萬大山熊戰將的情形,其修為也是極高。不過,此一時彼一時,肖逸此刻絲毫不懼。而且,由於不惜雜家之人,出口也就不怎麼客氣。
那大長老修煉多年,不論修為高地,見人識人的本領卻是無人能及。他見肖逸精氣內斂,說話時語氣平淡,古井不波,顯然未將自己放在心上,頓時忖思道:“此子修為怕是不在我之下,我三人聯手或許才可一戰。可是,此戰關係雜家名聲,若是三人聯手打一個後輩小子,就算贏了傳出去也對雜家名聲不好……”
肖逸問過之後,雜家二老未回應,在旁人看來已然怯陣了。肖逸冷然一笑,轉頭便走。
可就在這時,卻聽一人哈哈大笑,道:“九州諸派集結於此,未能獵殺萬年神蜥,還讓一個後輩弟子嘲笑而去。此事傳揚出去,諸位還要在九州立足嗎?”
眾人聞言一愣,想到此事後果,頓時臉色慘白。雖然九州諸派明爭暗鬥,皆有敗戰之時,可這次不同以往,如果任由肖逸走了,等同九州諸派所有顏面盡失。
肖逸走了幾步,聞言眉頭一蹙,望著越眾而出的二人,沉聲道:“林月河,你這借刀殺人之計可不算高明?你想要這裡血流成河嗎?”說到“血流成河”之時,忽然戾氣大增,散發開來,令全場所有人心頭都是一凜。
肖逸此番修為大增,靈魂大漲,心境也有所突破,天人之境釋放開來,眾人登時受到影響。
眾人心生怯意,那林月河剛才所言便失去了效果。
此刻,肖逸看似與林月河針鋒相對,一股凜然之氣令人心驚。但是,其心中卻甚為迷惑。林月河時而施恩於自己,時而又公開與自己作對,其實際意圖到底為何,當真有些想不透。
而且,這次與林月河同行之人,更是讓其疑惑。那人手抓著黑袍,束著全身,頭臉也隱藏在帽中,讓人看不真切,身上散發著一股冰冷氣息,更是讓人不願多看一眼。不過,肖逸一看到對方便認了出來,暗想道:“此人怎敢在大庭廣眾之下拋頭露面了?”
林月河感受到肖逸的氣勢,心頭也是一緊,暗道:“他修為竟精進到如此地步?”但是面上依舊一副僵直之態,未有絲毫流露,仍道:“你固然修為大漲,可以一敵百,可是真要拼起命來,你真當我九州無人嗎?”隨後,又環顧眾人,換了一種口氣,說道:“據我所知,此人至今未曾殺過一人。大家拼命,至多是一傷,還不至於送命。如此一戰,大家又有何懼?”後面之言明顯的對著眾人所說。
果然,眾人一聽,登時心思一動,情形便有所變化。
肖逸卻仍舊冷然道:“你真當我不敢殺人?”說話間,一股凜然氣息升騰而起,瞬即瀰漫全場。
眾人感受到這股氣息,頓時心頭一寒,不敢作聲。在此聲勢下,頓時對林月河之言表示了懷疑。
那林月河卻哈哈一笑,道:“肖逸,你就莫要自欺欺人了。你所修功法頗雜,各種觀念交匯。你能夠壓下這些雜念,取得今日成就,全憑著一顆仁善之心。你如若殺了人,這仁善之心可就破了!”
在其笑聲中,已然抵消了肖逸釋放的威壓,令眾人心頭一輕。聽其說的有理,一些知曉肖逸之人,不禁點頭稱是。
肖逸看著蠢蠢欲動的眾人,只是蔑然一笑,平平淡淡道:“固然你說的不錯。但肖某並非什麼濫好人,即便肖某不殺人,但是可以廢人修為,使其終身殘廢。”
肖逸說的越是輕鬆,眾人心中的壓力越大。對於修真之人而言,廢了修為與丟了性命有何區別?眾人聞之,登時又寒意大起。
肖逸雖不喜名家之學,但是對於名辯之道還是深得其髓,與林月河這般唇槍舌戰,絲毫不落下風。
至此,林月河眉頭微蹙,暗忖道:“一年未見,此子身上的戾氣可是漲了不少。”隨即又暗喜道:“如此更好,婦人之仁豈能幹成大事?”
他見肖逸身上已我破綻可循,於是心思一轉,不再理會肖逸,向眾人揚聲道:“諸位莫要被他危言聳聽而嚇倒。我九州諸派毅力數萬年,各家之道皆可通神窺天,豈能容忍這等黃口小兒在此放肆?雖然他一時得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