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姜魁聽了吳邢之言後,雖覺得其計策的確絕妙,但是心中總是難以接受。是以,看著那屍義和公孫諾高興附和,他卻怎麼也興奮不起來。
只聽那屍義又問道:“吳將軍說了第一,那第二呢?”
吳邢道:“單憑捏造長靖真人死訊還不足以解決問題。這第二,就是要徹底壓住道家,讓道家永遠無法翻身。”
那屍義激動道:“如何能讓道家永無翻身之日?”聽了剛才吳邢的分析,他已認定道家乃是最大的威脅,是以必須將道家打壓下去。
吳邢道:“道家與世無爭,一向口碑極好,但這次也算是道家走背字,讓我們發現了道家弟子會用陰毒這件事……”
吳邢口中所說的自然是雜家弟子屍和被靜姝用陰毒所傷之事。
屍義聽到此處登時眼前一亮,接道:“九州與(下)陰界不共戴天,如果讓諸派知道道家弟子會用陰毒,定然會向道家興師問罪,那時,道家必然會被孤立。”
屍義甚為激動,自以為得計。豈料,那吳邢卻道:“既然知道道家弟子會用陰毒,我們為何不說道家和(下)陰界勾結,已經到了暗通款曲,密謀九州的地步?再加上過去肖逸在百萬大山救柳無言的行徑,諸派絕不會不信?”
屍義一愣,方知還是自己淺薄了。但隨即就興奮不已,感到大事可期。
那公孫諾也一臉激動,唯有姜魁一臉茫然,不知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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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州,萬妖谷,萬妖殿。
萬天鵬一人獨坐在大殿之上,動也不動。
距離萬妖殿政變已經半年之久,可是這半年中,萬天鵬只是呆坐在殿中,什麼也沒做,確切的說,他不知該做些什麼。
萬妖殿中依舊一片狼藉,一些酒食早已腐爛,可是他心情煩亂,不準下人來打擾。
他下了嚴令,除了得到萬天妖的訊息,否則一律不準進殿。
然而,半年時間轉瞬而過,弟子始終沒有來彙報。
時間等的越久,萬天鵬的心就越往下沉。他睜著的雙眼已然毫無生氣,如同死去了一般。
不過,其腦海中卻如同砸開了鍋,和表面的平靜截然不同。
在萬年神蜥瘋狂奔出萬妖谷後,他就派人到密道中檢視。結果,密道已經全部坍塌,根本無法進入。眾弟子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拋開了密道,找到了密室,但只是發現了銘浩和眾妖家弟子的屍體,萬天妖等人不知所蹤。
他本是多疑之人,一天看不到萬天妖的屍體,他就一天不能心安。他可不會天真的以為,萬天妖就那麼默默無聞地死在了密道中。
一開始,他還將希望寄託在混沌妖王和萬年神鷹身上,心想只要萬天妖他們露面,定然在劫難逃。然而,這麼長時間過去了,竟然音信全無。
“難道這密道直接通到了梁州之外?”從萬妖谷出梁州,數千裡之遙,那將是多大的工程?萬天鵬感到這不可能,但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又由不得他不這麼想。
“除此之外,就只剩一種可能。”萬天鵬握著椅柄的手不禁一緊,感到莫名的心悸,“他們在密道中休整,準備隨時殺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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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荏苒,不覺又是半月過去。
這半月中,那萬年神蜥仍舊如同無頭蒼蠅般在九州亂竄,九州也沒有發生什麼特別之事,看似一片平靜。然而,真正瞭解實情的人卻知道,九州諸派暗流湧動,正在籌備一些大動作。
不過,近段時間,遙遙墜在萬年神蜥之後的靜姝神情有了變化,腳步也快了許多。因為,她感到萬年神蜥的速度慢了下來,而且越來越慢。這說明,萬年神蜥快要撐不下去了。
她眼中充滿了激動,雖然她始終相信肖逸無所不能,但是半年中沒有一絲訊息,的確煎熬無比。
這時,她感覺身體充滿了勁力,身輕如燕,極速向前追趕,不斷拉近和萬年神蜥的距離。
但是,又三天之後,靜姝不禁又放慢了腳步,警惕起來。萬年神蜥依舊在放慢速度,只是尾隨跟蹤的人卻多了起來。
初時,靜姝並不以為,覺得萬年神蜥鬧出這麼大動靜來,這時有了變化,諸派不派人來檢視才是奇怪。
可是,她慢慢發現地發行,一些人並非是為了萬年神蜥而來,看對方的眼神,分明是針對自己。
而且,她無意中還聽到一人低聲問道:“要不要現在就動手把她擒住?”另一人搖頭道:“不要著急,等人都到了再說。”隨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