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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門而入,只見屋內一片昏暗,不似有人的樣子。
肖逸剛才已經以天人之境探查了屋內,確未發現人跡。但想那徐夫子乃是一代高人,不會輕易被人尋到,墨家機關巧奪天工,說不定屋內還有什麼機關。是以,小心翼翼地踏入屋內,時刻保持警惕。
那徐少甫走到屋中間,扭頭見萬家言也進了屋內,忽然說道:“三位……”
話未說完,肖逸和靜姝已同時出手,左右將其控制。
徐少甫纏身,道:“我只是提醒三位,莫要驚慌。”
話罷,忽覺眼前一暗,嘭的一聲,房門已合了起來。
接著,不待諸人有任何反應,猛覺重心一落,整個房屋竟向下墜去。
這時才知道整個房屋乃是一個密閉的暗盒,諸人心中雖頗有些吃驚,但是徐少甫還在手上,倒也不怕他再行詭計。
四周一片漆黑,暗盒落了約十餘丈距離,突然減速,之後竟又橫向而行。
只聽得暗盒外傳來咔咔的機械之聲,顯然是利用某種傳輸機關,拉著諸人向著某處行去。
肖逸又驚又佩道:“此項工程如此之大,不知徐家先人花費了多少心血。”
那徐少甫得意道:“此機關喚作機關車,我徐家歷經三代,耗時五十多年,才打通所有環節,可稱得上曠世之舉。”
靜姝對此人頗為不喜,不屑道:“耗費如此大的人力物力,造成這機關車又有何用?”
徐少甫道:“怎能沒用?劍城雖然堅固,可是歷史上也有數次遭受海妖洗劫的經歷。徐家為何能成為鑄劍一道的佼佼者?那便多虧了機關車?”
諸人皆是聰明之人,登即明白其意。
靜姝更為不齒道:“徐家也是大戶,海妖作亂,不知傾力抵抗,反而做縮頭烏龜,乘車逃跑。此等行為,怎配得上大師二字。看來,這天下第一鑄劍師的稱號還有待商榷。”
徐少甫登時急了,道:“我徐家只會鑄劍,守城自有墨家守衛,又不是我徐家責任。對我徐家而言,將鑄劍圖譜和技藝儲存下來,才是對墨家最大的貢獻。”
靜姝自知理虧,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肖逸忽問道:“那麼請問,在海妖洗劫之時,此車可救過其他人?”
徐少甫登時有些傲氣道:“這些我徐家辛辛苦苦造出來的機關,怎能讓他們隨便使用?”
肖逸微微冷笑,道:“徐家固然沒有守城的責任,可是,相互扶持乃是作為人的責任。你徐家見死不救,視為不行人道。人道不存,打造出來的兵器也只是為禍世間而已,留下這等技藝又有何用?”
徐少甫登時一滯,“啊”了幾聲,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靜姝出了心頭悶氣,不禁笑出聲來。她自然知道肖逸是故意為她贏回面子,心中一暖,不禁伸手過去,輕輕抓住了肖逸之手。
肖逸反手輕握,倍感溫馨。
機關車內枯燥陰冷,令人難耐。可二人如沐春風,直願這機關車就這樣一直走下去,永遠沒有盡頭。
也不知過了多久,突聞一陣刺耳的摩擦聲,機關車速度急劇下降,轉眼便停了下來。
隨即車門開啟,一片柔和的暈光照了進來。
靜姝臉色一紅,忙把手縮了回去。
萬家言竟故意看了靜姝一眼,哈哈一笑,道:“該下車了。”
下得車來,只見諸人處於一處寬闊的山洞中。兩側洞壁十分整齊,光滑如鏡,每隔十步便設有一顆夜明珠,將山洞照的通亮。
此等被人工修建過,豈能沒有墨家機關。肖逸連忙一手抓住徐少甫,真氣微吐,印在其“環跳穴”上,只要輕輕一用力,便能令其失去行動之力。
那徐少甫忙道:“只要緊跟著我,不隨便觸碰牆壁,就不會有事。”
話雖如此說,但是諸人總是小心翼翼,唯恐中了墨家機關之術。
這一節通道足有三里長短,行到盡頭時,忽見一條暗流擋住去路。但見河水異常平靜,好似平鏡一般。洞頂之上,竟有一縷月光射下,映在水面上,端的美妙絕倫。
美景當前,可諸人誰無心賞月。愈是平靜背後,愈可能有巨大危險。諸人盯著水面,直想看出其背後的機關來。
若是換在別處,此時只要御空飛行穿過去便是,可是身在墨家之地,如此輕易就能過去,墨家機關術豈不是浪得虛名?是以,諸人縱有此想法,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