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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0章 秦學士

但聞此人竟認得其祖父的祖父,肖逸不禁驚疑此人到底活了多少年歲,委實感到人不可貌相。

這時,只聽那人長嘆一聲,道:“來此地日久,記憶力當真大不如前,好多人和事都忘記了。我還記得,我與文舉兄把酒言歡,長嘆人生大道……唉,不提也罷。”

當其嘆息聲起,浩然正氣立時一洩,轉眼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肖逸見狀,暗叫一聲僥倖。

那人沉吟一陣,將氣息轉平,忽轉頭道:“既然你不通文墨,那就不是來求‘書’了。你過去吧!”

肖逸愣然道:“求‘書’?”不過其心思機敏,登時反應過來,心道:“看來這位前輩是專門指點儒家弟子,只是不知這‘書’代表了何意。”

他求學之心本來就濃,見此人已對自己釋疑,一位良師在前,怎能錯過,不禁問道:“敢問前輩,這‘書’中包括些什麼學問?”

那人見問,登時正色道:“詩詞歌賦,筆墨文章,其意廣博,非一言可蔽之。”

肖逸聽罷,卻是無奈之極,自己雖然著實想要學一些詩詞學問,增強修養,以固心境,可是當前時機不對,根本無暇去學,只好道:“晚輩還要其他事要辦,不能聆聽前輩教誨,妄前輩恕罪。”

那人也不惱,想肖逸擺擺手,表示無事之後,又自嘆道:“現在的年輕人心浮氣躁,無人肯沉心修習書中學問,豈不知,書中天地比那現實天地還要你有趣得多。”

肖逸臉上一紅,暗叫慚愧,道:“待晚輩辦完事之後,定來聆聽前輩講授書中學問。”

那人搖了搖頭,道:“這幾十年來,沒有一個儒家弟子願意求‘書’。還記得十幾年前,有一人也說等回來之後再學,可是一去之後,再沒有音訊。罷了,罷了……”臉上登時顯出無限落寞之意。

肖逸先是跟著嘆了一聲,忽然心頭一動,問道:“前輩可還記得那十幾年前之人是誰?”

那人凝眉思了一陣,搖頭道:“不記得了。”

肖逸頓感一陣失望,但覺時辰不早,只好告辭道:“晚輩申逍逸,不知前輩如何稱呼,若是有幸,晚輩定當回來聆聽前輩教誨。”

他口中所說的“有幸”自然能或者回來,那人卻不知其意,只當其是推搡之言,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不過那人見肖逸彬彬有禮,也心生好感,道:“吾乃孔門四學士之一的‘書’學士,只記得我原姓秦,名字卻是忘了,你若誠心尊我,就喚我一聲秦學士,卻是心中不耐,就直呼我一聲老不死的也行。”

肖逸忙恭敬地稱了一聲:“秦學士。”

那秦學士好似好久沒有聽過這一稱號,竟微微有些自得,頗為陶醉。

肖逸正要準備離開時,他卻道:“念在你謙恭心誠的份上,我便透露一些訊息給你。”

肖逸聞言,忙精神一振,側耳傾聽,唯恐露了一字。

那秦學士道:“在你們看來,內廟只是一個內廟,不過是設了五個學館,給你們有機緣進入內廟的弟子加以教導,授業解惑。你們學也罷,不學也罷,只要中規中矩,無論收穫多大,最後總能出去。可實際,內廟亦分了內外兩層。”

肖逸心道:“內廟果然如同天脈山無名峰一般,乃是儒家弟子錘鍊提升之地。”

只聽秦學士續道:“外層喚作文試,由孔門琴棋書畫四學士執掌。內層喚作武試,由武博士把守。一般來說,文試純屬自願,學與不學全在你們選擇。武試則不然,若通不過考驗,一生都無法離開此地。”

“一生都無法離開……”肖逸暗自吃了一驚。不過,想起剛才其所言,只要中規中矩,總能離開,於是又鬆了口氣。

隨之,不禁奇怪道:“以晚輩猜想,肯花費時間選擇文試的弟子應該不多,那武試之人定然佔了多數,為何文試學士有四人,武試卻只有一人?”

秦學士微微一笑,頗有些神秘道:“那武博士看似一人,其實卻不然,其中關竅,不足為外人道也。”

肖逸啞然,又轉口問道:“秦學士將內廟情況告之,可是有什麼良言忠告要說於晚輩聽?”

那秦學士道:“良言忠告談不上,你只需記得六個字便好。”

肖逸忙問:“哪六個字?”

那秦學士道:“不學文,焉得武。”

“不學文,焉得武。”肖逸默唸一遍,記在心中。

當前,道家重道術輕道法,與儒家輕文重武實是如出一轍。他對此感受頗深,是以,真心以為此話雖然淺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