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莫離家出走被振風送回來的那一天,她就有一個預感,幾年後也會由同一個男人把她從莫家帶離。
原來,預感不準。
或者,她預感的時候,並沒有想過這一天在她的生活裡,已經出現了另外一個男人。
莫莫不再說話,出了房子看著西牆出神。
那裡有一小片並沒有像別的牆頭那樣扎著碎玻璃。
那是振風拔掉的。
晚歸的莫莫嗓子喊啞了,都沒有一個人出來給她開門。
她只有翻牆。
哪怕被扎得血肉模糊,她也沒掉過一次眼淚。反而,振風、小山他們看得眼眶通紅,珍子幾次抹淚。
莫莫甚至還笑著安慰她:“只是看著可怕,但是一點不疼。真的。”
振風終於忍無可忍,在月黑風高的晚上由小山在下面扶著梯子,珍子負責放哨,一口氣拔掉了牆頭的一片碎玻璃。三個人被警衛追了一路,振風扎傷的手也滴了一地的血。
她知道後,紅著眼睛握著他的手,鄭重其事地說:“以後我就跟著你了!”
振風笑著揉揉她的頭:“傻丫頭。”
他並不知道,那對於十三歲的莫莫而言,其實,更像一句承諾。
“丫頭<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丫頭!”車子剛開出車庫,振風高大的身影就奔了過來,急急地拍打著玻璃窗。
雖然只一眼,但她還是看清楚了。
他面板黑了些,成熟中夾了幾分滄桑。
莫莫把頭撇向一旁。
她怕再看下去她會跳下車撲進他懷裡。
曾經那樣親密的兩個人如今卻咫尺天涯。
是他變了還是她變了?抑或是時間變了?
莫莫的手緊緊地揪著衣服,眼眶裡的淚怎麼也控制不住,叭嗒叭嗒地像錢串子似的。
王梓握著方向盤的手無聲使力,青筋突起。
她又哭了。
一遇到他,她就哭!
原來他是她的軟肋,他是她的例外。
可是,可是,為什麼自己的心會賭得那麼難受,連呼吸都覺得困難,像被擱淺在沙灘上的魚,眼看就要窒息而死。
“別哭了。”他抽出紙巾遞給她。猛踩油門。
莫莫從後視鏡裡看著還在追著車跑的男人,眼淚流得更兇。
“叫你別哭了!有完沒完!”王梓終於忍無可忍,吼了一嗓子。
被他突然一兇,莫莫反倒愣了,眼淚汪汪地看著他,半天才反應過來:“難道我連哭的權利都沒有了嗎!”
“你為誰哭?”
“我為誰哭幹你什麼事?”
“那人落在後面早看不見了。你坐在我身邊,你哭給誰看呢!”王梓一拳捶在方向盤上,眼裡怒氣漫天。
“不愛看就別看!誰求著你看似的。”
喀嚓——車子擦出一道剎痕,急急地停了下來,差點撞上路邊的柱子。
“下車!”王梓吼道。
“幹嘛?”莫莫在驚嚇中還沒反應過來,納悶地問。
“我不愛看!所以我不看了行不行!下車!”
莫莫氣呼呼地瞪了他一眼,啪的一聲解開安全帶,憤憤地跳下車。忘記了腳上的傷,一著地,痛得她齜牙咧嘴。
身子剛剛離開車門,車子就急急打了個彎,一陣風似地衝了出去。決絕地連一口氣都沒喘。
混蛋!
莫莫憤恨地用另一隻沒受傷的腳跺了跺。
- - - 題外話 - - -
收藏不給力,我的心也受傷。好餓啊,咖啡,鮮花,月票,推薦,收藏通通到我碗裡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