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在顫抖,莫莫卻還在笑。
明明在笑,眼眶卻濡溼。
一夜,僅僅是一夜,醒來後竟判若兩人。
前一刻還對你甜言蜜語,下一秒卻對你翻臉不認人。
莫莫又朝前走了一步。
咣的一聲,王梓摔了手中的杯子,怒吼:“不要過來!走開!”
瓷杯的碎片彈起來,擦過莫莫*的腳腕,劃出一道鮮紅的口子。
莫莫沒感覺到痛,她全身像被冰水一樣淋了個透。
有錢的男人都薄情,無情,冷情,這個道理不是從小都明白嗎?為什麼還會陷進去?
終究是自己太傻,太天真。
小四看著哭著跑下樓的莫莫,不知發生了什麼事,趕緊上樓。
王梓背影落寞,穿著睡袍,癱坐在陽臺上,身邊是一地的碎瓷片。
小四剛想開口詢問,卻驀然發現王梓手裡緊緊攥著一塊碎片,指縫裡淌著血。
他一把掰開他的手指,拔出已經嵌進手心裡的碎片,又氣又心疼:“少爺,你這是幹什麼?”
“她……走了嗎?”沙啞虛弱的聲音<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走了。哭了。”
“我傷了她。”王梓吃吃笑道:“走了好。走了就不會看見我這狼狽的樣子了。”
“少爺,你……”小四心驚。
“我眼睛又看不見了。”
“啊?”
“腿,好像也走不了了。”
“啊!”
“我又成了一個瞎子一個廢人!”王梓狂笑,笑容僵硬悲傷,充滿恐懼和絕望。
事情果如王梓所說,第二天,一切都結束。只是事情讓很多人都深感意外。
鄭家堂前秘書挺著五個月的肚子出現在王子集團的大門前,手裡牽著的小女孩在看到鄭家堂時撲上去親熱地叫“爸爸”。
而被小六接過來的莫莫剛下車,小女孩就走過來撲閃著眼睛脆脆地叫了聲“阿姨。”
“總裁對你用情很真。真羨慕你遇上這麼一個完美男人。不像我——”她看著莫莫,笑容苦澀而辛酸。
莫莫看著她牽著小女孩走進機場,感覺像在拍戲,卻又不知自己演什麼。
上了頭版頭條的第二天,又刊出參與過不實報道的記者狗仔們和揚言要莫莫退學的校領導的公開宣告和道歉。
從頭到尾,莫莫都只是以一個模糊的側面出現在眾人面前,而那天在媽媽家門口發生的一切卻沒有報導半個字。
就好像他不曾跟眾人說過,她是他的女人。
沒有他的梓園,就像一座空殿。
她感覺度日如年。
她想他。
很想。
珍子把孩子打掉是莫莫陪著去的。整個過程都享受著貴賓服務。如果不是婦科主任說漏了嘴,她們還不知道這一切都是王梓提前打過招呼。
“莫莫,我不相信他對你這麼無情。”珍子看著候在車門的小六說。莫莫心裡黯然,問小六:“他去哪了?”
“去國外出差了。”
“什麼時候回來?”
“這……不好說,可能時間要長些。”
“多長?”
“半年,或者……兩三個月。”
莫莫心裡一涼。
真的很長。
可是,她已經迫不急待地想見他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