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優摸索著拉過莫莫的手握著:“莫莫,這些年爸爸從未盡到一個做父親的責任。你雖然十一歲回到我身邊生活,但是那麼多年,我從不曾給過你半點愛!我一直把莫緋媽媽的死全部罪責歸咎到你身上,以逃脫自己的錯誤!爸爸對不起你,對不起你媽媽。爸爸做的錯事實在太多了……”莫優扇了自己一個耳光。
“你……你這是幹什麼?”莫莫拉住他。
“可是……可是,爸爸骨子裡是想愛你的啊。可我一對你好,我又覺得自己對不住莫緋,對不起她媽媽……”莫優痛苦地抽泣。
莫莫看著眼前這個曾意氣風發文質彬彬的男人,這些日子他消瘦得不成樣子,身體每況愈下,之前看上去還像是四十出頭的樣子,現在一下子蒼老了二十歲。
偌大的一個莫家顯得如此寂寥空蕩,跑的跑,病的病,真的要完了嗎?
可是,我都已生不如死,每日在地獄裡殘喘,我管得著嗎?!
一隻棕色的古巴狗聞著主人的氣息,討好地蹭過來。
莫緋瞅了它一眼,抬腳揮開:“我才離開多久?!你看你!誰讓你吃那麼胖的!誰讓你那麼髒的?滾一邊去!”
古巴怯怯地退在一邊,委屈地看著主人嗷嗚著。
“大小姐,老夫人知道你回來了,叫你過去呢。”剛才那一幕傭人看到,此刻小心翼翼地站在三米遠的地方。
“你告訴她我回來的?”一副“就你多事”的口氣。
“不。不是。是老夫人聽見你的聲音了。”
莫緋瞥了她一眼,擦身而過。
看著她渾身戾氣,傭人疑惑:這就是自己從小看著她長大的莫緋?怎麼像完全變了個人似的。
“莫緋,這些天你都去哪了?你知不知道家裡都亂成一鍋粥了。”莫老太太看著莫緋,語氣含著責怪<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我知道。”那天那些債民圍賭在莫家門口,她只得掉頭而去。
“幸虧有莫莫,要不然……”
“她能做什麼?還不是因為有王梓那個靠山!”莫緋撇嘴,腹誹:兩個人藕斷絲連,也不知給他灌了什麼*湯?
那個李振風也是,一個二婚還帶著個拖油瓶,指不定給自己戴了幾次綠帽子呢,這樣的女人他也要!
真是瞎了他的狗眼!
這樣的男人,幸虧自己當初沒看上他。
“看你說的。這些天,她公司醫院兩頭跑,你倒好,人影不見一個!”
“我也有幫忙好不好,只是你沒看到而已。再說了,現在家裡這個狀況,她倒還有心思結婚!”
“唉,確實不合適。不過,也是沒辦法的事,這婚期早就定了,喜帖也派了出去,聽說男方是個大齡青年,估計那邊催得急,莫莫她也是不好延期。”
“奶奶,才幾天,你就為她說話了!”
莫老太太看著莫緋,把她招到床前坐下,撫摸著她的手,長嘆一聲:“我知道,你一直因為你媽媽的事而耿耿於懷,可是現在事情都清楚了,我們都錯怪莫莫了。這些年,她在這個家受的冷落和排斥……唉,我們都虧欠她太多了!”說著,拿著手帕揩眼淚。
莫緋冷眼瞅著莫老太太,死咬嘴唇,一言不發。
難道我媽媽就該死?
說到底都是你們把她逼上絕路的!
別以為這些年把錢投資在我身上就是對我好,實際上把我當搖錢樹而已!為了讓自己心裡舒服而已!
莫緋的母親生下莫緋後就失去了再生育能力,因而遭到莫老夫人的冷遇與白眼。
而莫優出去尋花問柳一方面是自己的原因,另一個方面則是受家庭的影響:母親天天唸叨著想抱孫子;妻子日復一日地哭訴委屈,這讓他的內心非常苦悶。
這個時候他遇到了莫莫的母親李柔蘭,並隱瞞了已婚的身份。
“好了,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明天莫莫結婚,我得送份禮物給她。你去把我抽屜最裡面的那個黑色匣子拿出來。”
莫緋依言拿出來一看,眸子瞬間暗沉。
竟是一隻上好的和田玉手鐲。
細膩光滑,瑩亮剔透!
夜深人靜。
莫緋拿著錘子狠狠地將那隻手鐲一分為二,冷笑著把它們放回錦緞盒裡蓋上蓋子,再在盒子周圍細心地纏上喜慶的緞帶,最後還繫了個蝴蝶結,這才滿意地放回到莫老夫人的桌子上。